柳懷袖道:“懷袖認了。”
老王妃條條羅列清楚了,心裏也就漸漸踏實了下來:“好,既然你都認了,那我便開始罰你了。還有一點,你可得記牢了。你是我的媳婦,我管教你是天經地義,你要是一點點小小的責罰都受不起,若是想要借此在你的夫君告我一狀,那你可就想錯了,我是你夫君的親生母親,我要罰他的妻子,他也是不能責怪我的。你要就想說倚賴你的夫君來忤逆我,那是不行的。”
“懷袖明白。”柳懷袖垂下了頭,表示服從。
老王妃該說的都說了,見她垂頭,似是服氣了,自己帶著怒氣而來,本是想殺殺新人的威風的,但見新人已經認服了,心中的氣也就下去了不少,神色也緩了下來,軟聲對柳懷袖道:“那你跪好,我就打你十下,十下給你長長教訓也就得了。”
柳懷袖拜禮:“謝母妃,懷袖領罰。”說完便老老實實地趴在地上,露出背部,給老王妃體罰。
正在這時,有人在門口喊道:“老王妃,使不得啊!”喊話的人正是夏梅。夏梅出門換茶,卻不知道這王府沏茶的地方在哪兒,可是費了一番功夫去找,等回來時便看見老王妃要體罰自家小姐,便什麼都顧不得了,也忘了柳懷袖之前的叮囑,匆匆走進屋裏,把新茶一放,便在柳懷袖身邊跪下,對老王妃說道:“老王妃,我家小姐昨日剛剛滑胎,身體還很虛弱,您這一打,怕是會打出人命來啊!”
老王妃剛下去的氣頓時又冒上來了,倒眉怒瞪著夏梅:“怎麼,你家小姐犯了錯,我就打不得?現在裝病來逃避責罰,日後那還怎麼了得?今日,你家小姐我是打定了!”說完就揚高了藤條,夏梅嚇得小臉一白,趕緊撲過去,抱住了老王妃的大腿,高喊道:“老王妃息怒!還望老王妃念在我家小姐年紀尚輕,又是初來乍到,不懂王府的規矩,所以才會說錯了話、做錯了事。我家小姐做錯了事,領罰是應當的,她領罰不要緊,就怕傳了出去,說老王妃待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新人如此苛刻,會毀了老王妃賢良淑德的名聲啊!”
老王妃倒抽了一口氣,瞪著柳懷袖和夏梅主仆二人:“好啊!你們一個兩個,嘴巴竟這麼的尖利?說得我罰你們小姐就是我的錯一般!好……竟是如此,那我就更要教訓你們了!”
夏梅趕緊說道:“老王妃,還望您念在我家小姐身體虛弱的份上,放過我們家小姐。奴婢願意代替小姐領罰!”
柳懷袖皺起了眉頭,低聲喝道:“夏梅!”
哪知,夏梅的話就像是給了老王妃一個台階下一般,老王妃當即說道:“好,你家小姐身體還虛,我也怕打她會出個三長兩短來。一向都有奴代主受過的先例,我今日便就罰你這個刁奴才!來人,把這刁奴才拖出屋外受刑,莫汙了新房。”等人將夏梅拖出去之後,她又對柳懷袖道:“你也跟出去看看你的奴才是怎麼領罰的,之後你可要好好把這個教訓記在心裏。”
“懷袖自當銘記於心。”柳懷袖拜了一拜,便由老王妃帶來的人扶起了身,挾持著走出了門。
老王妃帶來的人手腳麻利得很,在柳懷袖出門時,門外已擺好了一張長板凳,夏梅已經被押到了上麵。
夏梅見了柳懷袖,便抬起頭來對她說道:“小姐莫看,待會兒夏梅領罰時的樣子怕是會嚇壞小姐。”
老王妃冷笑:“刁奴還在多嘴?你家小姐若是不看這場刑罰,她又怎麼能記得住這場教訓?開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