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淺正要繼續說話,白斂走了過來。
他對著朝魯行了個禮,說道:“家師確實身體抱恙,無法下山看診,若不嫌棄,我可以跟你去。”
他態度謙虛恭敬,朝魯想發火都發不出來。
就在這時,門口走進來一個身著玄色衣裳的少年,江淺看過去,他滿身華貴,收窄的袖口處繡著精致的滾邊刺繡。
身形修長,長相異常俊美,那雙小鹿一樣的眼睛又無辜得很,唇角微勾,野性十足。
“少主。” 朝魯對著來人恭敬的行了禮。
尤暄掃了一眼,對後麵的人招了招手:“抬進來吧。”
幾個高壯男人抬著幾個箱子進了門,朝魯把箱子一一打開。
白斂和江淺看見箱子裏的東西不禁咋舌。
她兩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黃金,還有珠寶首飾玉器等等。
尤暄看到二人的表情,有點不屑:“這隻是一部分,隻要花神醫能治好我家人,診金再多我都能付得起。”
江淺立馬皺起了眉。
尤暄隻覺得他們在故作矜持,哪有人不愛錢的?
白斂也斂了神色,說道:“剛剛已經說了,我師父身體抱恙,暫時無法出診。”
尤暄麵露不悅:“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是看你們大夏重禮,才想著以禮相請。”
江淺走上前把箱子一一關上,心在滴血。
“都說了,我師父生病了,出不了診。”
尤暄這才注意到這個小丫頭,身量不高,一張臉長得十分精致。
隻不過他現在沒空理會她,繼續對白斂說:“那就別怪我先禮後兵了。”
江淺隻覺得他在無理取鬧,冷笑道:“那你想怎麼樣?”
“直接把花無憂綁走!”
“你。”
他簡直目中無人,江淺捏了捏拳頭,攥緊了手裏的鐲子。
“給你們兩天時間,花無憂要是不答應,我就直接綁人,到時候別說這些金銀財寶,就連這濟世堂,你們都保不住。”
他年紀不大,卻氣場十足,江淺看他不爽,卻也看得出來這人來頭不小。
“你誰啊?”江淺問。
少年瞥了她一眼:“尤暄,北朔少主。”
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北朔少主。
北朔兵強馬壯,實力雄厚,頗有現代北方民族的氣質。
這個人,他們確實惹不起。
“他既是北朔少主,那病人應該就是……”
白斂的一雙眉毛皺得越來越緊。
“是誰?”江淺追問。
“北朔的少主,如果我沒猜錯,他要師父治的人,是他的親生母親,北朔的皇後。”
一旦答應尤暄,隻有治好了,才能活命。
她有能治百病解百毒的藥,但怎麼給北朔皇後用上,才是問題。
白斂一臉憂愁,他最怕的就是跟這種人打交道。
白淺:“我們回去跟師父說說,看他是怎麼打算的。”
然而,回到藥王穀的時候,花無憂卻已經嚴重的下不了床。
江淺可以看見他周圍散發著黑色煙霧。
花無憂這是中毒了。
她顧不得許多,拿出金針,把白斂兩人支開,給他喂了藥。
金針紮進身體的重要穴位,沒過多久,花無憂就睜開了眼睛。
雖然已經給他解了毒,但是病來如山倒,要徹底恢複,還需要靜養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