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晏歡大方替程悅安排了公務機,不到半小時報備就下來了。
“我跟你說,這是我第一次坐灣流G650呢。”
程悅剛到泰特伯勒機場便迫不及待發來語音,興奮的聲音混雜著嘈雜的風聲。
“我的天這也太豪華了,但是比客機小好多噢。”
“空姐居然給我準備了甜品架。”
“這座椅比頭等艙的還舒服。”
“居然還有沙發和床?”
“原來這就是你的日常,看來我對你還是不夠了解。”
“馬上起飛,我要關機了,三小時後見我親愛的歡歡。”
“飛機上居然有wifi?”
一條條語音彈出來,程悅興奮的嗓音從揚聲器中傳出。
宋晏歡笑了笑,雖然不太理解程悅為何這麼亢奮,但轉念一想,或許自己就是喜歡她的這份直率。
程悅不會不懂裝懂,永遠都是想到什麼說什麼,也從來不會嫉妒,不會想從宋晏歡這裏得到些什麼。
在紐約時宋晏歡也偶爾帶她參加晚宴,剛開始是有試探的成分在的,想看看她在衣香鬢影的誘惑中還能不能保持清醒。
會不會像其他人一樣,想踩著自己的資源往上攀。
然而事實上沒心沒肺的程悅根本就沒想過還能利用宋晏歡的資源這回事。
晚宴結束的第二天還在曼哈頓的53街順手送給流浪漢兩個歐包,然後席地而坐跟人聊起外星人會不會綁架特朗_普。
“時間還早,你不如休息一會,晚上的晚宴應該會持續很長時間。”
程悅那邊很快發來語音,“不休息不休息,我準備讓空姐給我拍幾張照片發朋友圈紀念一下。”
程悅帶著宋家的造型師和禮服來到沈禹奇家已是三個多小時後了。
大門已經替她打開,宋晏歡一身白絲綢燙鑽睡袍斜躺在沙發上,邁阿密的陽光從落地窗鑽進來,輪廓被鍍了一層金。
“哈嘍,歡歡。”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來人一頭利落的齊耳短發,整齊的劉海與眉毛齊平,發型酷似時尚女魔頭安娜溫圖爾,小巧的娃娃臉卻又明顯是亞洲人的模樣。
“真是好久沒來佛羅裏達州了。”程悅身後跟著四個工作人員,抬著與人一般高的黑色大皮箱。
看樣子裏麵放的是禮服。
宋晏歡笑著起身,“好久不見。”
“是啊,一年多了吧。”程悅飄過來猛地抱住她。
“咳。”
一聲咳嗽聲。
宋晏歡扭頭,榮洵正拿著醒酒器從陽台進來。
程悅眯起眼睛,看了看榮洵,又看了看宋晏歡。
臨時行程?
朋友?
孤男寡女?
宋晏歡閉著眼睛都知道程悅腦子在想些什麼,鬆開手,主動介紹,“這是榮洵。”
“程悅。”程悅大方上前握手。
“你好。”榮洵騰出一隻手輕握,然後一秒收手,向吧台走去。
程悅震驚,扭過頭看向宋晏歡:你朋友這麼高傲?
“……”
套房內,二人邊化妝邊跟聊天。
幾位造型師和化妝師都是聰明人,關上耳朵,不該聽的絕對不聽。
“那可是達芬奇畫的,要是你能拍下來讓我看一眼,我就滿足了。”
“若我能拍下來,就借給你們博物館展覽一段時間吧。”宋晏歡閉上眼,化妝師正在為她畫眼影。
“真的假的?”程悅激動地睜開眼睛,化妝師眼線都差點畫歪了。
“你說真的,借給我們展覽?!那我明年一定會晉升的!”
“假的。”宋晏歡逗她。
“我就知道歡歡對我最好了。”程悅感覺升職在望,心情愉悅。
宋晏歡看上的東西,怎麼可能失手?
她可是個不看價格隻看喜惡的主,金錢價值對她來說毫無參考意義。
她喜歡,即便是一張白紙都是無價之寶,不喜歡,這東西值再多錢她都不要。
宋晏歡曾經說過一句震撼程悅八百年的話。
我們這樣的家族,其實掙再多錢也沒什麼用,都是給別人看的,維持顏麵罷了,反正都是金錢的累積,是用不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