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晏歡皺皺眉,“我隻是從來沒想過要結婚。”
程悅驚呆了,“我們這種普通人丁克我還能理解,你要是不結婚,這麼大的家產誰來繼承?總不會拱手給別人吧。”
“……我應該會有孩子。”
??
程悅好像懂了,科技手段。
“所以說,你其實是對他有好感的?”
怎麼又繞了回來。
二人邊走邊聊,“我們這樣的家庭,感情是最不值得一提的東西,也是最最無用的東西,一旦沾染上與感情有關的事兒,多數人都是在劫難逃,甚至可能家毀人亡。
我們有許多要做的事,感情實在是太次要了。而愛情和結婚並不能畫等號,愛情是純粹的喜歡一個人,但結婚隻是維係利益的手段。
我也從來不相信世界上會有永恒的愛情,時間久了,實際上就已經變成了親情了。”
程悅感慨,“你這從來沒談過戀愛的人,居然看得這麼透徹,不過如果一直不結婚,那你遇見心動嘉賓怎麼辦?是衝動還是逃避內心?”
二人漸漸走到甲板,昏暗的燈光照得宋晏歡輪廓忽明忽暗,海風吹起裙擺的薄紗,夾雜著她的聲音拂過程悅的耳邊。
“偶爾的悸動並不足以讓我喪失理智。”
更吹到了那個站在甲板玻璃門前的男人心裏。
榮洵不是刻意偷聽,隻是恰巧路過,他神色晦暗,扯了扯領帶,轉身離開。
二人並未注意身後的細節。
涼風習習,二人沿著欄杆慢悠悠踱步,程悅抽出手胳膊碰了碰宋晏歡,“哎,前麵那個白袍男的好帥啊,衝唄!”
宋晏歡抬眼望去,嘴角抽了抽,“他結婚了。”
“你認識?”
“政治新聞的常客,哈克森王子。”
程悅好像想起來了,“你這麼一說……是有點眼熟,又帥又年輕,居然這麼早結婚了。”
白袍男子獨自一人站在欄杆旁眺望漆黑的海麵,海風吹起他衣袂飛揚,側臉輪廓立體,是典型的中東人長相。
瞥見二人的視線,哈克森側了側臉,微笑著對二人點點頭。
程悅一臉花癡,“我的天,太帥了!”
“他們國家可以娶四個妻子,所以你還有機會。”宋晏歡一本正經。
“什麼?那還是算了……哇他過來了。”
哈克森淡笑著走過來,“晚上好,二位女士。”
程悅就是口嗨,一到了正經場合,還是慫。
宋晏歡舉止得體,“好久不見,哈克森王子。”
程悅有些震驚地扭頭看向她,以為她隻在新聞上見過,居然連石油國的王子都認識?!
“宋小姐的禮服猶如天上的晨星在閃耀。”
“謝謝您的讚美,賽琳娜最近還好嗎?”
“挺好的,她還在迪拜。”
“向她轉達我的問候。”
“當然。”
一陣寒暄,哈克森便先告辭了。
程悅搓了搓胳膊,有些感慨,“你這人脈,永遠在我的意料之外。”
宋晏歡拂過吹在嘴邊的發絲,“如果可以,我寧願做個普通人。”
“我真是做夢都想體驗你們有錢人的生活,下輩子交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