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喂，長針眼了。”霍津欠扁的大笑聲在門口響起。
榮洵放下手，扭過頭看向門口，語氣不太好，“我待會兒就把榮夏夏接走。”
“我錯了我錯了！我就是覺得你們這幅畫麵太美好了，想記錄下來而已！”霍津連忙將手機攝像頭關掉退出門去，甚至貼心地關了門。
“繼續？”
她深呼吸，閉了閉眼，“行，你繼續吧，我先走了。”
“……”
她忍不住笑出聲。
“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到。”
“什麼時候走？”
“你似乎很想我走？”
“……”
那她該怎麼說？
說想他不走吧，不太好意思，說想他走好像更不太對。
“愛走不走。”
煙花接近尾聲，眾人的歡呼聲仿若隔世傳來。
榮洵正欲說什麼，房門又被打開。
“嘖嘖嘖，我說這是誰啊？原來是榮總大駕光臨。”霍殷牽著徐曼飄進來。
嗬。
這兄弟倆都討人嫌。
霍殷瞧著二人的姿勢，察覺自己應該是壞了榮洵的好事，內心暗罵自己那蠢弟弟，不是說有好戲看嗎？
他摸摸鼻子，腦子一轉，立即將徐曼往前推了推，“那啥，這是徐曼，大鋼琴家。”
榮洵總算給了門口一個正眼，朝著徐曼隨意地點了點頭，“榮洵。”
“你好，榮先生。”徐曼的臉還是紅彤彤的，似乎被灌醉了。
霍殷吹了聲口哨，“什麼時候回上海？”
“淩晨三點。”
霍殷點點頭，表示理解，“懂，頭香是吧？”
從前在帝都時，每家大年初一都會前往寺廟搶頭香。
到了滬上，家家都供奉不同的寺廟，倒也沒有了搶頭香這習俗，隻需大年初一早點起來去寺廟走一趟，權當完成長輩的任務。
以前幾家都在，霍老爺子幾乎從沒搶到過頭香，後來大家都走了，霍家年年占得林華寺頭香，這幾年更是成為了林華寺背後最大的捐贈人。
……
二人從主樓裏出來，慢悠悠往上次住過的小院子走。
亭台樓榭，銀裝素裹，俊男靚女，真是一幅唯美的電影畫麵。
可惜，宋晏歡冷得不行。
她直接越過榮洵，加快了腳步。
雪中漫步哪裏浪漫了？冷的要死，書裏都是騙人的。
正想著，微涼的手被一隻溫暖的大手握住。
她頓了頓腳步，若無其事地繼續往前走。
“還有兩個多小時就見不到我了，不說點什麼？”他揶揄道。
“想聽什麼？”
“比如，你可以挽留我，表達對我的不舍。”
“行。”她點點頭，重複了一遍他的話，“挽留你，我有點不舍。”
“……”他拉住她，停下來。
宋小姐回頭，微笑。
他舒了口氣，牽著她繼續往前，“逗我玩兒？”
“你要知道，我很現在很冷。”沒心情調情。
“四季彙和海景壹號有兩套房，我過在你名下，年後簽個字就行。”
四季彙和海景壹號，都是滬上數一數二的豪宅。
宋大小姐眨眨眼，腳步慢了些。
“忽然覺得，也不是很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