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溫潤的指腹拂過她細膩的臉龐,帶走了晶瑩的珍珠。
過了一會兒,她緩和了情緒,緩緩開口,“還有什麼想問的?”
若他問關於香港的事……她也決定全盤托出。
他神態自若地開口,“身體好點了嗎?”
她頓了頓,“嗯。”
榮洵握住她的手,“睡一覺?”
她慢慢躺下,青絲如瀑綻放,真絲浴袍散落到肩處,膚白勝雪,收斂了渾身的刺,像是一朵純白的茉莉花。
“抱我。”她臉頰上還掛著幹涸的淚痕,微紅的眼眶看上去楚楚可憐。
榮洵心裏軟得一塌糊塗,心疼得不行,靠在床頭,將人攬在懷裏。
宋晏歡柔若無骨地躺在他身上,“金琳出事,那個人會出手嗎?”
他幫她整理著碎發,“若是你做的,他不會。”
“他希望我們之間有二心?”
“是。”
她柔荑百無聊賴地在他腰際遊走,“我今天才發現,你脾氣是真不好。”
他氣笑了,“是,我脾氣不好。”
“以後不許凶我。”
“好。”
……
金琳被交給了鬱謙處理,這種事宋晏歡不方便出麵,也不太願經手。
盡管滿腹狐疑,她還是忍住了沒去問宋禎祥。
事情結束後,二人帶著一大堆隨行人員回了京城。
紫園。
手底下有人做錯了事,霍殷正在樓下大發雷霆。
宋晏歡將包房門關上,隔絕了隱隱傳來的訓斥聲,“他最近是怎麼了?火氣這麼大。”
霍津翻了個白眼,“被人甩了。”
“他還能被人甩?”汪語還是一身瀟灑的賽車服。
他不甩別人就不錯了。
“就晏歡那朋友程悅,牛得不行,把我哥甩了不說,還賞了他一巴掌。”霍津幸災樂禍地抓了一把瓜子。
宋晏歡一愣,程悅?霍殷?
“他倆談了?”
“也不算談吧,從新加坡回來後倆人就怪怪的,後來我哥帶程悅來紫園玩兒,遇上了那小琵琶精,具體發生什麼不知道,就聽見那一聲清脆的巴掌,哎喲喂,老響了!”
小琵琶精,是之前跟過霍殷的女大學生,後來一直在紫園彈琵琶掙外快。
霍殷對女人一向大方,走的也是好聚好散的路子,一個爽了一個拿錢,大家各取所需兩不相欠。
程悅……應該也是灑脫之人才對。
汪語對此事來了興趣,拉著霍津八卦個不停。
宋晏歡朝榮洵遞過去一個無奈的眼神。
正巧霍殷推門而入,臉色陰沉,“一個個都不讓人省心。”
汪語拍了拍手上的瓜子碎屑,“你這火氣夠重的,最近單身?”
哪壺不提哪壺。
她語氣頗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
霍殷是通透人,看了眼弟弟麵前那一堆瓜子殼就知道自己已經被出賣了,冷笑,“那可不,對女人沒興趣了。”
榮洵挑眉,“對男的有興趣了?”
“滾啊!”霍殷坐下來示意傭人倒茶,“你們是不知道我母親那邊的親戚有多煩人,有個遠房親戚仗著霍家的名聲整天作威作福,昨晚差點出了大事。”
“怎麼說?”
“他跟著一群朋友去會所找樂子,結果遊戲玩大了,那小姐差點死在包房,有人溜出去報警,警察來了那死東西還敢襲警,本來放了他也不算難,結果他襲的那小警察是謝家人,幸好謝家人還算客氣,換做是其他家,那死東西不得脫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