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一唱一和，傻子都聽出了不對勁，這明擺著是對他有意見。
隻是，他做錯了什麼？
榮洵百思不得其解。
“嗯？榮總不上班嗎？”鬱謙扭過頭看向他，意思是你該走了。
榮洵按了按太陽穴，忍下火氣，冷靜。
鬱謙比在自己家還自在，往黃花梨椅上一靠，瞧著二郎腿，“對了歡歡，你這次去那邊，有收獲沒？”
榮洵眉心一跳，歡歡？這是他能叫的？
“算是有。”
“有就好。我聽說謝叔又飛到歐洲去了，也不知道那實驗室有什麼寶貝，他這不愁吃不愁穿的，非要去當辛苦的科研人員。”
二人多年摯友，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姓羅的科學家？這都搞不定，他不姓鬱。
宋晏歡接到他的暗示，似無意中想起，“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愛好嘛，我聽他提過，他們又在研究新的方向，叫什麼……生物醫學？”
“生物醫學？”榮洵皺眉。
“對了，那實驗室你不是投了資金嗎？最近有沒有進展呀？”她好似什麼都沒發生，眉眼彎彎地看著他。
“……我隻負責投資，其餘的不太清楚。”
宋晏歡抿了口茶，正巧瞥見謝琛送的小奶貓路過茶室，彎腰將貓兒抱起，揉著它暖乎乎的小肚子，“這年頭生物醫學是大趨勢嗎？昨日在和平飯店談生意，碰見位科學家，也是研究這類的，談吐得體，又與我十分聊得來，我們約好了等她完成手頭的項目便跳槽到我這。”
榮洵一頓。
鬱謙看了眼他的神情，清了清嗓子，“男的女的？你可別被忽悠了。”
“怎會？是位年輕有為的女科學家，就在我套房隔壁，昨日我乘電梯下樓，她主動與我搭訕，十分友善。”
“科學家啊——估計都是穿著工作服的古板女士吧。”鬱謙眨眨眼。
宋晏歡美眸輕揚，“那你可錯了，人家化了妝，還穿了與我昨日衣著相似的白大衣，我遠遠一看竟然背影居然跟我有幾分相似。”
“喲，竟然能得到我們仙女的親口誇讚，我看好她，你給她的什麼項目？我也投點錢。”
“還沒說定呢，看她想研究什麼，我就給她提供資金，課題她自己開。”
鬱謙笑著對榮洵道，“我說榮總，你可得把歡歡看好了，看來她喜歡的是科研人員這款。”
榮洵麵無表情，“喜歡也沒用，我們已經結婚了。”
“一張紙困得住誰？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就崇拜她不擅長領域的人，你別看是個女科學家就無礙，我鄰居那位女士跟前夫離婚後就跟位女科學家結婚了……”
“你不是住莊園嗎？哪來的鄰居？”榮洵冷冷地打斷他。
“……隔壁莊園的鄰居。”
宋晏歡憋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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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
柳青將手機遞給宋晏歡，“宋修城那邊，差不多了。”
手機上的照片，是宋修城抱著一位衣著暴露的小姐，背景似乎是KTV。
“送的禮他都收了？”
“來者不拒。”
宋晏歡嗤笑，“那套戰國時期的編鍾，他也敢收？”
柳青點點頭，“不僅收了，還直接擺在家中。”
二人心下明白，一套戰國時期的文物，足以讓宋修城嚐得牢獄之災，但，還不夠。
宋晏歡講究的是物盡其用。
“把人引到滬城來，想辦法製造與羅梓見麵。”
一石二鳥，豈不是更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