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宋晏歡長舒一口氣,抬頭望向雕花窗外一片蕭瑟的白茫茫,不由得感到一陣失落。
人生就是這樣,總不可能事事如願,總不可能都按照你想要的軌跡發展。
她自己也不知該如何處理自己與榮洵現在的關係,更沒有資格去插手程悅與霍殷之間的事。
不知過了多久,急匆匆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她皺了皺眉,偏頭看向小跑過來的柳青。
“怎麼了?”
很少見她如此焦急。
柳青喘了口氣:“謝瑉來了。”
宋晏歡神色一凜,“他來幹什麼?”
謝瑉是謝琛的大哥,按理說,她得叫他一聲伯父。
但這個人,宋晏歡一直不願過多接觸。
若說宋禎祥是一條蟄伏在沼澤裏的毒蛇,那謝瑉就是從地府中走來索命的魂魄。
他那些事,她聽說過。
哪怕是自小見過無數的肮髒手段的宋晏歡,想起來也會覺得惡寒。
“還不清楚,謝琛的助手打來電話,說您要是不想見就不見,謝先生半小時到。”
能讓謝琛趕過來,可見謝瑉為人。
她垂下眼眸思索了一陣,“把人請到前廳去,我稍後就來。”
柳青一愣,不由得開口,“怕是來者不善,要不……”
“謝瑉特地避開謝琛過來,必定是有話想私下對我說,他是謝家掌權人,我日後或許會借謝家一份力,不能得罪。”
太多大廈傾塌,她不得不防。
宋晏歡不再看她,起身進了起居室。
前廳。
前廳的清代檀香木雕花椅上,正靠著一位渾身正氣、衣著西裝的中年男人,胸前別著一枚小而閃耀的紅色徽章,身側跟了位提著公文包的警衛員,黃花梨茶桌前的大紅袍冒著騰騰熱氣,炊煙嫋嫋。
“謝先生。”
宋晏歡一襲雪白的蘇繡披肩隨意地攏在一起,波光粼粼,讓人挪不開眼。
謝瑉眯起眼睛打量她,食指緩慢地敲擊桌麵,“嗯。”
“恕晏歡來遲了,方才正在休憩。”她捂著蒼白的嘴角輕輕咳嗽,好一個弱柳扶風,身弱芊芊。
“還未恭喜你新婚。”
“多謝您。”
“聽思涵說,前幾日榮洵去賽車場接你,她可羨慕的不行。”
謝瑉語氣淡然,聽不出情緒。
宋晏歡微微一笑,“以前我也羨慕別人成雙成對,可如今看來,一個人或許更自在。”
“哦?鬧不愉快了?”
她麵露難色,語氣帶著些抱怨,“我們在會所碰見他前女友了,他還幫著她說話,我便到這邊來小住幾日,眼不見為淨。”
謝瑉麵上閃過一絲笑意,“這麼多年不見,小晏歡還是小時候的樣子。”
“大人看孩子,都是這樣嘛。”
她故意模糊了長輩與晚輩間的界限,開著玩笑。
“我這次來,是聽我弟弟說起了你的事,起初我亦震驚,想當年他連婚禮都沒辦,沒過多久就離了婚,我還頗為苦惱……”他頓了頓,“現在看來,原來是同你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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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霓虹國談生意,真的對日本人那套委婉的說辭搞得心煩,每次吃飯時小日本跪下來給我上菜 都有種發自內心的快感 當年爺爺打仗時受的苦 總有一天要讓小日本也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