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知道母親即將出院一樣，賀工的電話立刻打來。
“元華，你母親出院了嗎？”
“她已經出院了，你怎麼知道我母親住院了？”
“你錢阿姨在早市上遇見你父親，知道的。”
“這段時間你們可能比較忙，所以我也不便打擾。”
“不過，你母親出院總是好事。”
元華這才想起，差點忘了這回事。
賀工大概是知道母親的病，這一段時間不好意思提圖紙的事情。
於是元華主動提出：“賀工，那個圖紙還沒畫完，你看我什麼時候過去？”
“你要是有空的話，今天就過來吧。”
賀工的確是著急，但一直不好意思開口。
元華當然也不會拒絕這來錢的差事。
“好的，我回家一趟就過去。”
於是元華回家安頓好母親，直接去了賀工那裏，用兩天晚上完成了全部的圖紙的繪製工作。
……
在接下來的兩天裏，元華回到單位，向孫森科長彙報了抄表收費的工作進展。
在彙報過程中，元華提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她對孫科長說，“你看這幾戶人家的水電表讀數明顯高於其他家庭，還有幾戶基本跟沒用過一樣，甚至還有倒轉的，是不是表示水電表可能存在故障？”
孫森科長聽了元華的話，拿過記錄表，眉頭緊鎖地看了一會兒，然後說：“明顯異常的可以讓修繕科派人去看看，還有，之前讓你跟電業局和自來水公司接觸的怎麼樣？”
“電業局的人已見過，自來水公司的人通過電話。”
“座談會時間定了嗎？”
“時間還需要領導定。”元華機靈地抑製住自己想脫口而出的時間，時刻提醒自己要注意現在的身份。
“嗯，好吧，就定到周六上午吧。”科長孫森滿意地點點頭。
“你好好準備，工作上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盡管找我。”孫森心情很好地發話。
“好的。”
元華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對於現在的底層身份還是有些不適應。
尤其是需要狗腿般地為他人的工作服務，還要時刻注意對方的心情。
她回想起自己的前世，那時她從來沒有考慮過身邊人的感受，那麼，下令殺她的那個人到底有多恨她，才會如此殘忍地傷害她，還表現得好像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科長，為什麼會有那麼多數據異常？”元華有些狗腿的像個虛心的學生般發問。
孫森很有經驗的解釋道，“看情況而定，有些是自己家用水用電習慣不一樣，有些是表或管道出問題，也就是俗稱的‘跑冒滴漏’，還有就是有人做手腳了。”
“什麼情況下水電表讀數會變得快？什麼情況下讀數變得慢？”
“你跟她們幾個人了解一下，現在有多少個這種情況，可以邀請這些戶到座談會上，由專業的人現場根據每家情況解答。”孫森看起來不想跟她這個收費小白多聊。
“好的。”正在凝聽的元華沒有聽到答案，有些失望。
心中的疑問沒有答案，元華心中存了好奇，對座談會的舉辦也期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