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色台,大鼎,金石...”
“唰,唰”,記憶與現實交彙,結合壁畫上一個個割裂,分離的片段,眼前這活生生的一幕頓時令錢昆臉色瞬間慘白,眼神渙散。
“錢昆!你到底想起來什麼了?快說啊!說出來我們還有一線生機!”
他這副惶恐驚懼的模樣,引得眾人一顆心沉了又沉,原以為,有了一線希望。
“錢昆!定神!”
徐吟嘯攜帶靈力的一聲大吼,衝擊著錢昆陷入迷霧的神魂,為他爭取來了短暫的清明。好在,能以散修身份修成築基,其本身亦是心性堅定之輩,隻是暫時靈識受困,他緊緊抓住了這一瞬,終於掙脫出束縛。
“嗬,嗬。”
像是窒息的人終於吸到了新鮮空氣,錢昆大口的呼吸著,稍緩了緩,“徐前輩,這是佛宗的祭祀大陣,所有誤入這四方台的生靈都會成為這顆石頭的養料!一旦吸夠生機,它就會活了,活了!”
一語激起千重浪,佛宗,祭祀大陣,養料,活了?從來沒想過這些詞會組合出現。
“怎麼才能破了這祭祀大陣?”
其他人還在愣神,徐吟嘯已經率先厲聲發問,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怎麼也想不到,一個簡單的世家比試會拔出蘿卜帶出泥,牽扯出這麼多事!
而作為大宗弟子,徐吟嘯可不隻有修為,轉瞬間,他已經想到,這麼惡劣嚴重的事,佛修之首的般若寺知道嗎?僅是個例,還是普遍?此次一起比試的其他幾大世家蘇家,金家之流有沒有遇到同樣的事情?
這些想法浮雲一般從心中掠過,最終歸結為一句,畢竟,眼下的主要矛盾是如何逃出去。
“破不了!這個大陣隻有元嬰修為的佛修才能布下!等到將我們的靈力吸食殆盡,就會開始蠶食我們的生力。”
元嬰!這二字像是一座大山,咣當一聲將所有人浮動的心思全部壓下。
“那我們豈不是要死了?一旦沒了靈器,就開始吸靈力,吸幹靈力,再吸走我們的生機。馬上,我們就全變成人幹了!”
渾像一灘死水,似乎都已聽天由命,生不起半點反抗的心思。
“慌什麼!都打起精神來,我輩修士就這麼點心誌,修行這麼久,這麼點磨難都承受不住!凡是陣法,就沒有不能破者!錢昆,你仔細回想一下,你還看到了什麼?有沒有關於這大陣的破解之法?”
徐吟嘯鎮定自若的神態唬住了所有人,為他們渙散的心誌注入一劑強有力的靈藥,漸漸的,信心重拾,紛紛期盼的看著錢昆。
眾目睽睽下,為了自己,也為了別人,錢昆隻得再次閉目細細回想,這次,不放過半點可能,認認真真的將每一幅壁畫,每一個分割的片段都重新感悟一番,猛地,睜開了眼睛。
豁!
嚇了一跳。
“怎麼樣?”
“前輩,我想到了,那幅壁畫裏最後還提到一點,想要破此陣,說簡單也簡單,天地間最至正至陽之力都可強力破之!因為這種祭祀大陣,尤其是佛修所布下的,本就為天道所不容。這大陣之所有能安然無恙存在了這麼久,恐怕是蒙蔽了天機,如果我們找到他的遮蔽之法,到時,自會降下滅絕天雷,被欺瞞了這麼久,積攢了這麼久的怒氣,相比天雷隻會更重,威勢更強!”
這麼一說,好像確實挺簡單的哈,可問題來了,這遮掩之法又該怎麼找?元嬰真君所布下的啊。
麵麵相覷,剛燃起的半點希望,似乎又斷了,一波又一波的,真考驗心態。
“此外,還有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本不想說的,可一咬牙,錢昆還是決定說了。
什麼?
希望再燃!
“一個字,耗!這個大陣內的所有東西都是為了那個跳動的金色石頭吸食到足夠的生機,讓它活!眼下,它似乎就差最後一點,如果我們氣運佳的話,說不定吸不死它就活了,到時,這大陣自己就破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