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耿耿星河(1 / 2)

那三根黑線在我手裏像泥鰍一樣扭動著身體,不過它們可不是要掙脫逃走,而是想往我的皮肉裏鑽。

我心說:你鑽去吧你,要是能被你鑽進去我就白修道這麼多年了。

對麵的孔武不安分起來了:“不是哥們什麼情況啊這是?我之前也沒被蜘蛛咬過啊?”

“什麼蜘蛛咬過?”

“不是。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從我手腕拉出來的三條黑線……”孔武一邊說著一邊在自己手腕處比劃著。

“這東西就是影響你氣運的原因。”

孔武似懂非懂地繼續問道:“是那女鬼幹的?”

“嗯,有這能力的鬼至少也是厲鬼級別的。不過它倒也沒多想害你:三條怨氣頂多走一個月的背運,不過……”

我這話說了一半可把孔武嚇壞了,以為還有什麼更嚴重的後果。嘴唇再次顫抖起來:“不…不,不過什麼?”

“雖然你的問題好解決,但是女鬼總不能放任不管。所以孔哥,我需要帶我去找它。”

此話一出,孔武臉上變顏變色,遲疑了半晌,含糊地說道:“找,找她?我也要去?我看,就木有這個必要了吧。”

孔武的猶豫我也能理解,而且師父也教導過我:幹我們這一行的要盡量避免普通人的摻和。

隻不過這一次我也有我的難處,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主要是我自己,迷路。”

在我一再請求下,孔武大手一揮還是同意了:“豁出去了!為了哥們義氣!而且哥們你肯定有辦法對付她吧?你一定有辦法吧。”

我自信地點了點頭。

隨後我倆又幹聊了一會,臨分別的時候孔武說他今天是沒有時間,隻能等到明天再與我一同前去。

於是想給我留下電話方便聯係,但我雙手一攤表示:長這麼大都沒有手機。

最終隻能約定明天中午,好在我們學校有座“二元湖”,先到二元湖中心的亭子裏見麵。

咖啡店門口,我倆揮手告別。

我手裏還攥著三條“黑線”,心說不處理一下不行。於是走到一處寂靜的小樹林,四周瞅了瞅發現沒人。

掏出一張黃色的符紙,把三條黑線貼了上去,然後快速卷成一根細管。做完這些後,背靠著大樹,用兩根手指夾住,摩擦把玩著。不一會,就從細管飄出縷縷青煙。

突然,遠處一記響亮的怒喝聲:“哪個小癟犢子在裏麵抽煙!出來!”

這聲音嚇得我一哆嗦,又聽那人繼續大聲催促著讓我出去。我隻好硬著頭皮往外走,同時手背在身後,罡氣聚集在手心。符紙“騰”地一下燃燒起來,我強忍著沒丟出手。好在符紙燃燒起來的屬於“冥火”,對人體傷害不是很大,但也疼得我齜牙咧嘴。

“哪個院的?叫什麼!一天天的幹啥玩意啊!”戴著紅箍的大爺操著一口濃鬱的東北口音,盛氣淩人地俯瞰著我。

這誤會也沒法跟他解釋,隻能哭喪著臉認栽:“大爺我是初犯。”

“就衝你這麼熟練地說這句話,就證明你不是初犯!跟我走,找你輔導員去!”

……

二樓辦公室,紅箍大爺拍拍手轉身離去。偌大的辦公室隻留下我依舊對麵坐著的大腹便便的輔導員。

輔導員是個年輕的老師,研究生剛畢業比我也大不了幾歲。一米八三的身高但是肥胖的很,全身的肉塞在辦公椅上,每一次呼吸都能聽到椅子發出“咯吱咯吱”的慘叫聲。

輔導員用很嚴肅的語氣說格外溫和的話:“你小子,市長前天剛下達完文件,說要在全市打造“無煙校園”,今天你就撞槍口上了。”

我低著頭一句話也不敢說。

“念在你是新生,這方麵的宣傳教育還沒來得及開展。就不按校規處罰你了。”

我聽到這心中暗喜,但沒想到接下來輔導員笑眯眯地遞給了我一遝信紙:“一千字檢討,寫完放你回去。”

找了張桌子,把桌麵收拾幹淨,無可奈何的我俯下身子趴上麵開始寫。心中一萬頭不知道什麼品種的馬匹,急馳而過。

一頁、兩頁、三頁,直到寫完三頁半,我在心裏盤算著寫完最後一句話剛好一千字。甩甩發酸的手指,準備就此終結這痛苦的噩夢。

這時,一直坐在椅子上看手機的輔導員突然一拍大腿,回頭問我:“你們導師今天下午要開班會,這事你怎麼不說呢?”

我就愣住了:“我不道啊?”

“不是在班群裏通知了?”

“我連手機都沒有。”

輔導員哎呦一聲,沒好氣衝我說道:“你這倒黴孩子,行了行了別寫了,趕緊去吧現在還來得及。”

連忙衝我擺手催促著我趕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