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到大中午,在窄小的沙發上縮了那麼久,醒來之後渾身酸疼。
在地上來回走動活動身體,忽然發現房間大門對外敞開,再一看屋裏已經沒有其他人了。
筱曉兄妹和那個石膏男,以及變成一張皮囊的活屍現在都已經沒了蹤影,就像從未出現過一樣。
“我去,就這麼走了?”
我還沒搞清楚他們跟那具活屍到底有什麼仇什麼怨。這感覺,就跟看了半截沒講完的故事書,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後續。
我在心裏恨得牙癢癢,最後無可奈何得隻能轉身離開。不過一走出小區大門,我忽然感覺自己口袋裏好像多了什麼東西。
伸手一掏,發現是一塊晶瑩剔透的紅色石頭——準確來說並不是石頭,因為它質地很硬個頭也不小,但是拿在手裏掂量起來特別的輕,顯然不可能是石頭。
這是啥?又是什麼時候跑到我口袋裏的?
我仔細想了一會,回憶起來在昨晚麵對活屍的時候,我曾掏遍自己的口袋想翻出張符籙來,那時候我身上還沒有這玩意。
難不成是那對兄妹趁我睡著了放到我身上的?思來想去就隻有這麼一種合適的可能。
我又把紅色石頭拿在太陽底下瞅了半天,也瞧不出個所以然來。
隻能忿忿無語地重新放回口袋,心裏對他們兄妹倆的好奇又重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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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學校我們輔導員都快瘋了,滿世界找我。他一見到我恨不得一口吃了我,問我跑是不是跑去網吧包宿去了。
我想了想,昨天的經曆多少有點“見不得人”,含含糊糊的既沒承認也沒否定。
他氣得咬著牙指著我,半天說不出一句話。最後喜得三千字檢討和屁股上被踢了一腳,之後讓我趕緊軍訓去。
原以為懲罰就此結束,可沒想到到了訓練場,軍訓的教官“慧眼如炬”,一眼就發現了今天下午比上午多出一人來。
於是把我拎出隊列,像審犯人一樣盤問我,以為我是逃了一上午的訓練。
最後又喜得操場十五圈的獎勵。
不過跑圈這個懲罰對我來說就比較友好了,半個小時後我大氣不喘的跑到教官麵前,大喊:“報告,徐瑾年申請入列。”
“你跑完了?累不累啊?”他臉上刻意營造一副關心的模樣。
其實這個時候我應該表現得狼狽不堪,因為這樣能彰顯教官的懲罰威力,維護師道尊嚴什麼的。
但我沒想那麼多,成功地被他和藹可親表情欺騙了,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還闊以。”
他聽了我的回答繼續追問:“那看來就是不累。這說什麼?這說明懲罰力度還不夠啊,十五圈對你來說是不是並不困難?”
周圍的同學都替我捏了一把汗,而我其實也聽出教官的語氣有些不對勁,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惹教官生氣了。
這個時候,我腦海裏忽然想起來臨出門前,老爹特意囑咐過我為人處世的方式:尤其是在麵對長輩、領導的時候,一定要笑臉相迎;還要表現得足夠自信大方,這樣才能給人留下好印象。
我十分認同老爹說的話,為了表現我的幽默和自信,於是樂嗬嗬的對教官說:“誒,怎麼會是不困難呢?那簡直是太輕鬆了,我手腳都沒活動開呢!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