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竹寂寥正鬱悶呢,在雪女門前來回踱步,就是不進去。
竹逢秋直接過來,還沒等竹寂寥阻攔她,就直接拽著竹寂寥直接進去了。
竹寂寥一下子急了:“你…你幹什麼。連門都不敲,就不怕人家在更衣。”
說到後麵,竹寂寥對上了雪女的眼神,不知是害羞還是怎的,就連訓竹逢秋的時候,後麵的話越說聲越小,還有幾分心虛。
雪女並沒有意外,從一開始,她就知道竹寂寥在門前踱步,她也沒主動叫進來。
“沒關係的,寂寥。逢秋進來就進來,若是我在做什麼,定會栓住門的,不用如此小心。”
逢秋一下子底氣硬了許多:“聽見沒!!再說了,誰若是無事,會在午時更衣,真沒腦子,也不想想。”
“你!”這話說的,加上在雪女麵前,竹寂寥更是說不出話了,隻恨丟臉丟到雪女這兒了。
“逢秋來可是有事?”雪女問道。
逢秋一下子親昵的走到雪女跟前,還似尋常閨中密友一般拉住了雪女的手。
“我來就是問問你,你說你我認識這些年了,我還不曾知道你的家人雙親,突然想到,就來問問。”
雪女是來打探消息的,她隻想知道這雪女和塗山承情況如何,雪女條件如何,二人是否有可能。
雪女出山這些年,人越來越溫雅端莊,看不出從前那般靈動俏皮的姿容。
雪女聽逢秋這般說,淺笑一下,便和盤托出了。
“原也全部的私密,你若想知道,我便說與你聽。”
竹寂寥從前隻知道一些皮毛,知道雪女並無雙親,其餘都不知曉,趁著機會,竹寂寥也坐下了,準備聽聽。
“我並不知曉我的父母雙親,自從我有記憶,就是一人在雪山之上。後來下山,阿承幫我找過我的父母雙親,並沒有消息。”
逢秋一聽雪女叫“阿承”,一下子嫉妒起來,默不作聲放開了抓著的手,不想問了,可又覺得,無父無母身後更無世家大族,卻放心了些。
竹寂寥迫切開口:“你既然無父無母,那這名字從何得來的,難不成是說雪山上的小女孩,這樣取的?”
竹逢秋噗呲樂出來,看傻子似的看竹寂寥。竹寂寥本來是想逗雪女開心的,沒想又丟臉了。
雪女直言。
“最開是有記憶時,是我剛化出人形時,一個神族取得。其實也不算取得,隻是當時那人受寒氣侵蝕,已是瀕死,死前指著我說,雪女。從那以後,我便把雪女當做自己的名字了。”
竹寂寥立刻追捧:“雪女真真是個好名字,你人也長得極好,脾氣好,樣樣都好。”
說著說著,竹寂寥臉紅起來,這才意識到,誇過頭了,把心裏話說出來了。
竹逢秋待的沒意思了,起身走了。
竹寂寥又想關心關心雪女,就言:“那你想你的父母嗎?”
“並不想。如果不是後來和阿承待在一起數年,我甚至不知道什麼是父母,其實無關緊要的。”
“的確。”
雪女此時開口:“寂寥,你出到北雲川,學宮分辦還有許多事物,我便不麻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