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帶影兒的養父母去青州,京城?(1 / 2)

看著大家都不相信他話,江大人差點崩潰了。

蒼天可鑒,他沒說謊啊!

“你是不是聽人說江姑娘兩次救了小王爺,就想著和江姑娘攀親,好抱大腿,告訴你,門都沒有!”湯圓氣喘籲籲跑來,身後跟著一隊兵士。

什麼小王爺,影兒還救了小王爺兩次。小王爺是眼前這個臉色有點蒼白的青年嗎?他不認識啊!

恩師當年讓他從底層做起,還沒等他嶄露頭角,恩師就去世了。

沒人提攜,他到現在也隻混了個五品中郎將,像他這個層次的蝦兵蟹將,哪認識什麼王爺世子啊!

江大人好想哭,姑娘失憶了,我怎麼才能證明自己是他親爹呢?

“姑娘在福州長大,你讓福州那邊來人吧。”周夫人涼涼地開口。

江大人感恩戴德,還是周夫人仁慈,給他出了個好主意。

“周大人,我這安排人給福州送信,讓福州那邊快點來人。”江大人朝周知府拱拱手,就準備開溜,這麼多人圍觀,壓力太大了。

不想剛踏出花廳,那十來個兵士就將他圍住了。

“說不認識就不認識,說是你姑娘就是你姑娘,天下沒這美的事。”站了半天,湯圓也算明白怎麼回事。

周知府頭都大了,江大人好歹也算舊識,但也不能抹了小王爺麵子,沒小王爺授意,這群人也不能把江大人圍在這裏吧。

做人好難啊,他覺得自己成了夾心餅幹。

周大人磨磨蹭蹭來到洛離麵前,“小王爺,江大人呢,這個情況有點特殊,你給他個機會將功贖罪,讓他把養影兒的人找來,要不這事……”

巴啦巴啦說半天,周知府頭都冒汗了,這江大人做的啥事啊,害得他都這麼被動,老臉都丟光了。

“周大人,我這純粹是給你麵子啊,要不這事可不能這麼算了。”小王爺哼哼兩聲,揮揮手,那群圍著江大人的兵士散開了。

“你回去理理,你姑娘不在京城,不在福州,怎麼好好地一個人出現在青州的深山老林裏,還受傷了失憶了,說不出個二四六來,到時候別說我不讓你認姑娘。“小王爺的聲音冷冷的,江大人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是,是,小王爺說得對,我必會查個清楚明白。”江大人抹了抹滿頭的汗,對著周知府,小王爺哈了哈腰,麻溜出門了。

快走吧,那個啥小王爺臉黑得像鍋底,明顯看他不順眼,再不走不知會出啥幺蛾子。

可是好好在福州的姑娘,卻一個人出現青州,還受傷,失憶,這中間到底出了什麼岔子,他也是頭大得很。

他等不下去了,反正公事也辦完了,這次事情辦得順利,也不急著回京複命,意念一動,江大人吩咐下去,“江生,吳為,收拾收拾,再挑幾個人,一刻鍾後出發,騎馬去福州。”

他們一群人運氣還是很好,前幾天天天滂沱大雨,這幾天卻停了,趕路方便不少。

第三天,太陽快偏西時,一行人風塵仆仆地出現在福州鄉下的一幢老宅前。

江大人鬆了口氣,江生和吳為也鬆了口氣。馬在驛站打尖時是換過的,可人沒換啊,馬沒累死人快累死了。

敲門後,自報家門。宅裏一個老婦人帶著兩個中年婦人迎出了大門,江大人跳下馬背,倒頭便拜,“侄子江懷生拜見伯娘,你老人家身體安康?”

老婦人趙氏打量江大人半天,才認出人來,忙把他往起拉,“懷生,你怎麼回來了?快快起來,進屋說話。”

一群人進了屋子,大家坐下,奉了茶。

江大人打量屋子,還是當年老樣子,但維護得很好,並未有破敗之象,屋裏也隻是簡單添置了一些家具。

伯母和兩個婦人穿衣雖說都是細棉布做的衣服,但也都是七八成新的,看來日子雖說不富足,但也過得去。

“懷生,你伯父帶他們兄弟倆去鎮上采購點東西,這會差不多也該回來了。這是你懷仁兄長的媳婦,芸娘,你去京城前他們已結婚了,隻是這多年不見了,還認識吧?”蔡氏指著一個年齡大的婦人介紹。

“這是你懷孝弟弟的媳婦,惠娘。”兩個婦人站起來行禮,江大人揮揮手,“自家人,不必客氣。”

“他叔叔,影兒可到了京城?一路順利否?”芸娘急急地問。

她隻生了兩個兒子,影兒從六歲送到她身邊,她像親閨女一樣待影兒,不,比別人家待親閨女更好,她心痛這個沒娘的孩子。

她從小和影兒她娘月娘一起長大,兩個人感情很好,像親姐妹一樣。

這些年,影兒他爹,江懷生每年也派人送年節禮回老家,但人卻從沒回來過。今年不知怎麼回事,突然派人來接影兒,說是影兒也大了,明年就及笄,要接到身邊,以後好議婚事。

芸娘心痛肝痛,但卻無可奈何。父母之愛子女,必為之計深遠。

她也得替影兒長遠算計。

把影兒留在這鄉間,能配什麼好人家,但送到京城父親身邊,她就是嫡出的大小姐,再怎樣也能許個殷實京城小戶人家,丫環奴婢地侍侯著,那日子可就完全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