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父親傳來消息,確認同千手一族聯手了。
他們準備先行出發去往川之國,這次派遣的人大部分都是族內青壯年,隻有幾個老家夥坐鎮族地以防意外,之所以這麼安排,大概是認為十拿九穩了,宇智波一族的功成名就在此一舉,掙的是軍功,田島此番算是孤注一擲了,族內也不是沒有反對的聲音,但也不知他們私下如何溝通,總之,事情正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而你,在十日期滿後也同斑一起,出發去了大都,你們另有任務。
“為什麼這些權貴不好好在後方待著非要去戰地?”
疾行之中,小隊裏的一個叫嵐的家夥這麼問到。
“小公子是以慰問的身份去的,為什麼小公主也要去?”
他見沒人回答他就又問了一個問題,“大名這麼放心讓自己的子女去那種地方?”
“當然不放心了啊,所以才要委托我們去接人確保安全啊。”你落在他身側,“但事情沒那麼簡單。”
你有心提醒他一句,但斑掃了你一眼,示意你閉嘴。
“還能有多複雜?”嵐似乎是翻了個白眼,在他看來,這個任務再簡單不過了。
你心中思緒繁雜,其實如果隻是送人去川之國,那麼他們自己的護衛就夠了,前線有宇智波和千手的人清理,繞道來後方堵人的幾率不大,此番讓忍者護衛接送,而自己的大片武裝都留守在都城。大都內的那位川之國王次女,可能是要有些動作了。
川之國大名是她的哥哥,兩個子女去往那裏隻要不作死,怎麼都不會出事,放在國內就不一定了。
“說起來,大公子似乎也在前線監戰是吧?”嵐又發問了。
“這屆的權貴是不是有病啊?一個兩個都往前線跑。”
你心中暗自歎氣,事情遠比你想的要複雜,不知道父親他們在前線如何?
你在思考中,漸漸落在了隊伍的後麵,斑見了便放慢了腳步走到你身邊,“你怎麼看?”
“局勢很不明朗,”你這麼說著,“老實說,我很擔心。”
“哪方麵?”
“前線,”你無聲說了一個大公子的名諱,“你父親臨走之前應該有告訴你些事吧?”
他點點頭,“不過他們在任務期是無法接受別的任務的,所以我也不清楚到底是誰接了那個任務。”
“這次上前線的人全都在任務名單裏?”
“是的,我偷偷看過了。”這一聲他說得很小聲,幾乎貼著你的耳朵。
你皺著眉頭分析道:“任務期他們肯定會確保當前的委托人性命無憂,所以行動一定是在第一個任務結束的時刻。”
“但是發布任務的人現在還在都城啊。”他說的是小公子,後又道,“所以才要我們送他去川之國?”
你搖搖頭,“應該不止,我懷疑他母親,有意在都城發動政變。”
“但都城內部仍然有大公子的幕僚坐鎮,沒那麼容易吧?”
“不,你忘了,他這次去前線帶走了3千武士,他旗下的武士,留守都城的,不到一千。”
“小公子旗下加上公主手下的武士,大概有這個數。”你抬手比了個四字。
“派我們送人去的意思就是要把這些武士留在都城了,他們打的是看望舅舅的名號,帶的武士不會太多,輕裝上陣。”
“…..鬆子,你怎麼會對都城的武裝布局這麼了解?”
你偏了偏腦袋,“你還記得我曾經在都城為一個將軍護衛了一個月左右嗎?”
“我記得。”
“那個任務失敗了,但我也因此了解了些都城的布局。”
“是誰贏了你?”
“一個千手家的人,可惜他死了。”
是的,任務失敗了,但對方也死了,其實之後千手透那麼愛找你麻煩也是因為死的那個人是他的好友。
“我記得你說你,盡量不殺人?”
“那次是個意外…..”你並不想談,“而且,真到了需要以命相搏的時候,我不會扭捏的。”
你轉頭看著他,“放心,關鍵時候,你可以依靠我,我不會給你拖後腿。”
你衝著他眨眼睛,他卻撇開頭不看你,單直視正前方,過了會兒才聽到他小聲說著什麼我又沒說你拖我後腿。
這是個五人小隊,帶隊的是斑,除了嵐之外,另外還有兩個族人,雙胞胎,一個叫稚,一個叫紘,從前你不太相信心靈感應這種事,但是臨走前挑人時你親眼見過了這兩位的厲害之處,長距離的交流應該能發揮作用。
你們幾人幾乎是鉚足了勁往大都趕,總算在第二日上午趕到了。一進入都城,你就發現這裏的氛圍要比往常緊張許多,城門的護衛增多了,還有武士在街上巡視。
你與斑互看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出了凝重。
大名府坐落在大都正中央,建築很是豪橫,比起你幾年前來這裏,它的外圍似乎又擴開了不少,四周也挖長了溝渠,圍牆建的高,要進去,需要對麵放橋。
“什麼人?!”圍牆上方有弓箭手在位,其中一個高聲問到,手裏的弓弦已然拉滿了。
“火之國忍者宇智波。”斑亮出一個通行牌。
“怎麼會這麼嚴?”嵐這時也有些回過神了,“以前哪有這麼嚴?”
稚和紘同時開口:“這是在備戰嗎?”
你沒有吭聲,戰爭在風之國和川之國交界,怎麼也打不到這裏來,就是不知道這些人馬是哪方的了,但都城內政局不穩已經很明顯了,隻是,周圍的民眾好像仍舊正常地生活著,走來時見到的店鋪都在營業,而且民眾們臉上的表情也未見嚴峻。
對麵很快放下了索橋,門也打開了,出來一個侍女,站在門口,顯然是在等你們。
“各位久等了,請隨我來。”她略低著頭,讓人看不清她的具體麵容。
“這位姐姐,請問,我們是去哪裏啊?”你也低了低頭,可她頭卻又低了幾分,稍朝旁挪了兩步,讓人隻看到她那修長的脖頸,
“鬆子小姐客氣了,”她略一點頭,柔聲道,“吉乃夫人已在偏殿恭候各位,請各位緊緊跟隨我,千萬不要四處行走。”
“好的。”
安靜行進沒多久後,你們逐漸能聽到些人聲,率先入耳的是一個說話還帶著些奶音的少女,
“母親,我不要那些卑劣低賤的忍者跟著我嘛,就不能讓絕先生同我一起去舅舅那裏嗎?”
卑劣低賤?嗯,果然喜久子還是那個喜久子,從前你就見過她對她手下的忍者的過激言行,看來人長大了,但某些根深蒂固的劣根性還是沒有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