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蕪抬手點了點額頭,她這時總算不再揪著他不放了,後退了半步,直立著身子,忽又狠狠揉了揉臉,“唉,看來是我妄加揣測死人了,抱歉啊旗木先生。”
卡卡西抿緊了唇,舌尖在上顎的位置反複碾壓,“我不管你想做什麼,我都奉勸你不要站得離深淵太近,不要小瞧木葉忍者,也不要小瞧人類的不受控製,離深淵太近,最後被吞噬的,很有可能是你自己。”
“我沒有小瞧啊。”阿蕪拖長了聲線說,“事實上,我一點也沒有小瞧,那個人不是沒抓住嗎?”
從上次事件到現在,中間已經過了十幾年了,時間這麼長足夠養傷以及做些其他謀劃了。
“你什麼意思?”
聞言阿蕪詫異地看向他,“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為什麼一定要我確切地說出來呢?”
卷土重來。
卡卡西啞然且心有震懾地看著她。
“從動機來看,如果你矢口否認是憎恨波風水門的話,那就隻剩下憎恨木葉了。”
“人沒捉住,鳴人還那麼小…捉住了,然後再來一次。”
“隻是這次恐怕沒那麼簡單吧?因為十多年了,計劃肯定是更周全的。”
說到這裏時,她歎了口氣,目光並未集中在任何一點,隻是帶著些感慨,“他的人生,真辛苦啊…”
“跟《堅強毅力忍傳》裏的主人翁小子一樣,”阿蕪忽然恍然大悟了,“我明白了,你們是主角。”
隨即她又倏地笑了笑,“那我呢?我是什麼?”
天台之上無人說話,卡卡西看著對方臉上那略顯突兀的笑容,他心裏沒由來地感知到了一種顫栗,對方收斂了笑容,眉頭微皺,仿佛被凝重的思緒癡纏成繭,分毫不能動彈。
“一個相關的,但不那麼重要的,背景人士。”卡卡西聽見她這麼囫圇說了一句。
阿蕪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再仰頭已是一臉的平靜,“我要走了,你呢?”
“我送你下去。”卡卡西道。
計劃捕捉九尾,這麼狂悖的人士,目前也就隻有曉了吧?
十多年的謀劃,建立一個曉組織,這是符合邏輯的,但是在基地的時候,他們更多是接受的類似於雇傭兵的任務,還沒有進行尾獸捕捉,這點也很容易想通,前期無非是在累積活動資金,五大國都有尾獸,人柱力一般來說是受到嚴加看管的,很惹眼,捕捉需要合適的時機,而這個時機不能隻靠等,還需要自己創造,比方說利用金錢收買內部眼線加以控製,然後製造國內混亂,再進行渾水摸魚,這就是相對應的時機。
五大國看起來都快要亂起來了。
鼬先生如果真的憎恨木葉,他不會選擇把她送到靠近木葉的驛站小鎮。
【木葉或許是個較為合適的定居點,還算安全。】他當時是這麼說的。
他滅族的事或許還有別的隱情,從他的態度來看,顯然他是選擇了村子,而非自己的族人。
這對阿蕪來說,是理解不了的。
算了,他們宇智波人,她什麼時候理解過呢?
世間的事紛雜繁亂,但她似乎總是會跟這個種群扯上點關係,阿月是因為知道了滅族的事才惹來了禍端,她更是跟那個偏執的男人直接相關。
要是沒推斷錯的話,鬆子大概率也姓宇智波吧?
【因為那是你院子裏的樹。】
從這點看,二人相交甚好才對。而且把死去的人院子裏的樹移植到自己的宅子,情誼真是深到令人感慨。一想起宇智波斑這個人,阿蕪就覺得腦子疼,他肯定是在自己身上留下了什麼東西,如果脖子上的痣真的是咒印的話,那他是什麼時候種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