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部成員山中風,上到地表,作為團藏親信裏數一數二的感知型忍者,他一開始並沒有將感知的範圍放到天上,而是排查著地麵,因此第一次被襲擊時他並沒有發現敵方的蹤跡。
再加上那幾個喇叭的音量極為刺耳,內容也過於聳人聽聞,他注意力被分散了。
直到現在,他仰頭看向壓得有點過低的雲層,雲層背後有兩個人的查克拉,他朝著幾個根部成員打手勢。
【雲後,左邊查克拉充足,能飛。】
油女取根點頭後悄悄放出了體內的寄壞蟲。
這跟油女一族慣用的寄壞蟲有個很顯著的區別,他體內飼養的蟲子,含毒量更高也更致命,甚至個體都更小,小到納米級,這也是團藏選擇他的原因,他是個探查情報乃至暗殺的天賦型選手。
隻是蟲子太輕,單隻若是不成團,很難抵抗相對較強的風抵達高空,因此在嚐試過少數幾隻飛到一半就被風吹走的結果後,油女取根轉換了思路。
蟲子們排成線,首尾一致地懸掛在左右兩側樹梢上,這樣的蟲線還有好幾十條,以肉眼不可見的狀態交錯建成一個圍剿之網。
他看向山中風,【那個方向,有寄壞蟲。】
山中風表示明白,他快速結印打算用心轉身之術控製住雲層背後的人,使對方墜落到寄壞蟲網,但對方陣營裏似乎也有感知型忍者,就在他即將釋放出精神之時,對方的高度拉高了,雲層背後顯露出一隻白色的怪鳥來,山中風緊急調整方向,卻無法精準固定住路線。
“他舉個手比劃什麼?”迪達拉挑眉問道,“白癡嗎?”
裟欏快速道:“避開他,這個手勢應該是山中一族的人,能控製人的秘術。”
隻要確保飛行路線足夠刁鑽就行,“如果沒命中會導致他本人短時間內無法動彈,我看他不敢輕易出手。”
“哼。”在迪達拉看來這個能力很是雞肋,“這麼廢物嗎?”
可以說,整個忍界都找不出幾個擁有製空能力的人,迪達拉狂妄有著絕對的根據。
“那家夥出來了嗎?”
裟欏搖頭,她略一偏頭平靜地同下方的忍者對視,手裏拿著個喇叭,放到嘴巴衝著底下喊話,“怎麼就你們啊,團藏屬王八的吧?他夠能憋啊。”
“你們不是木葉的忍者嗎?木葉遇襲誒,村子裏的人都快死光了,你們龜縮在這裏,想沒想過就算團藏做火影了,他能做多久?你們以後怎麼在村子裏自處?”
這是廢話,對於根組織的成員來說,他們繼承的意誌來自根的意誌,這是獨屬於團藏的個人意誌。
“佐井那家夥要是不叛變,就方便了。”山中風側頭道,“阿乙,用風遁。”
“是,風遁·壓害!”
迪達拉注意到右下方那個白頭發的結印手勢,他一把壓過裟欏,幾乎是黏土鳥剛剛調整好姿勢,由下而上就突發一場殘暴的風壓,黏土鳥在這幾乎是壓縮後的空氣炮中無法穩住身形,它不張翅抵抗,而是順著風壓以楔形姿勢上衝,在空中滾動好幾翻後,才重新張開翅膀穩定在高空。
“這個風遁沒角都用得好。”迪達拉勾唇道,“欠點傷害。”
風屬性查克拉本就稀有,尤其是遠程風遁,之前見過的木葉阿斯瑪也是更擅長近戰風遁,像角都一樣把風遁用得出神入化的人少之又少,角都本人可以製造出真空狀態,使得他的粘土炸彈失效。
而眼下這種程度的風壓,對迪達拉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他的優勢在製空能力,對風的流速以及細微變化可以說是刻進了骨子裏,他甚至知道怎麼順著風的秉性脾氣來將弱勢化作優勢。
一擊‘壓害’令迪達拉大致判斷出對方風遁的範圍以及強度,沒人比他更熟悉風的變化。
一個空間內有上浮的氣流就有下沉以及貼地的氣流,從地麵使用‘壓害’時,地表的空氣也會被帶得流動,而這為早就埋在草堆裏四散的黏土蚱蜢提供了便宜,它們不需要多少跳躍就被貼地的氣流吹到了施術者周身腳邊。
“喝!”
隨著迪達拉這一聲語調結束,地上的根組織成員阿乙被炸了雙腿,鮮血四濺之中山中風察覺到了地表的異樣,隻是他跳高跳遠的同時,正好進入了下沉的氣流空間內,人在空中無所依,隻能緊急借用替身術堪堪躲開了從上方扔下的黏土彈。
一陣煙塵四起,山中風一側肩膀負傷。
油女取根的寄壞蟲對於他本人來說是好用的,但正因為身有劇毒為了同伴的安全,他不能在風遁的情況下隨意用出來,尤其納米級的蟲子不知道會被亂流吹到哪個方位,他在阿乙使用結印結束的前一刻就緊急召回了蟲子。
眼下兩人受傷,他也沒法再誘殺高空之中的人,隻能仰頭道:“你們因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