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間呐...你幾時也學會這麼拐彎抹角地挖苦了?”
“一個豪火球就能吞吐十畝田地,你當我是誰?”
“斑那個好大排場的家夥嗎?”
這才叫彎酸,鬆子有意親身示範。
她其實早就想吐槽了,本來嘛,忍術就是在有限的查克拉之上,爭取戰鬥最大利益化的術法,需要合適的分配,以及適當智鬥。
豪火球之術,在她看來,用作襲擾或者切斷敵方追擊是最合適不過,正麵對上,誰還能站在那裏傻不拉嘰地等著火球晃晃悠悠砸過來了?
可有斑珠玉在前,動不動就是放火燒山的架勢,族裏的年輕人,有一個算一個,都開始追求更大更多更光芒四射的豪火球,這有時會導致後續忍術戰術安排出現紕漏。
鬆子覺得,可能那些年輕小夥很喜歡那種被動掏空身體的虛脫感,大有一種,反正活不久了,幹脆聲勢浩大地來一發就結束,莽撞不自知,還覺得自己可厲害了,不愧是我宇智波!
“…咳!”柱間平白無故被風嗆了一口,剛才那陣風,有點歹毒,直直往人嗓子眼鑽,他分明有意控製自己思緒不要想歪,但禁不住鬆子的形容頗具有她的個人特色——有理有據地胡說八道。
在你以為她在正經批駁一族之長因著個人喜好問題,帶給了族內不良風氣,造成了不好的影響之時。
她小嘴一開一合,就是一句——“費了好大勁,結果無人受傷。”
“哦不,地上的花花草草受傷了。”
“真的是浪費不自知,六道聽了都流淚的程度,堪稱是忍界盛景呐。”
“....”
這種需要謹慎計算查克拉量的經曆麼...柱間沒有過,他忍不住反思自己過去是否太過奢侈了,有點愧對忍者先祖六道仙人,畢竟當初對方將查克拉分給普通人,或許並不希望看見後代如此狂悖地使用。
“行了行了,閑話不多說。”鬆子撐著腿坐下,神色一肅,“關於未來忍者未來,我們,哦不,我,我設想中的道路麼...我覺得日向太介就算聽我說得多天花亂墜令人心馳神往,恐怕也隻會信奉眼見為實。”
她扯了扯嘴角,“他可沒柱間你這麼好忽悠。”
聞言扉間輕哼了一聲,有時候他覺得這家夥的自知之明可謂是極難捉摸,有時候有,有時候沒有,突出一個不動如山地任我行意。
她倒是也知道自己不切實際,忍者怎麼可能事生產?更不要說去搶了木工橋工的活計,拿來自己做了。
過去以族群聚攏時,家族裏的確有人負責耕種田地,但那更多隻是起到一個補充糧倉的作用,若要以那點糧食來維持一整個族群,那他們就不用打了這大大小小幾百年的仗,一早就全都餓死了。
更多時候,他們是拿任務換酬金,然後換糧食和其餘必需用品,現在要是去問一個忍者,要怎麼種地?沒幾個答得出來,他們早就喪失了這種能力。
即便現請農戶來教,短期內也看不見成效,糧食周期長,產量看天意,這中間不確定性太多,而他們現在所需要的,是足夠具有說服力的擺在眼前的事實,去告訴日向太介——這條路這麼走能行。
還有橋工木工修路建橋什麼的,忍者幹了這活計,那原本以此為生的人怎麼辦?你不能因為自己要找出路就逼得別人沒法活了吧?這很容易出事。
忍者,已經存在了幾百上千年,無論是忍者還是非忍者,都已經習慣了他們殺人奪命的手段,也默認了他們的一方天地就是如此。
本就把武士襯得像個廢物群體了,再去動普通人的生存營生,那不是想要和平,那是挑起事端,那是毫不客氣地擠壓普通人的生存空間,屆時忍者所麵臨的排斥情緒,恐怕會是前所未有的高漲。
且第一步就會被大都的高官們按下去,武力你有,糧草也能自給自足,下一步你要做什麼?割據一方妄圖自己建國嗎?
鬆子還不明白,忍者之所以成為忍者,這不單單隻是他們這個群體自己選擇的道路,而是各方勢力衡量諸多因素後,給他們劃定的一個圈,一個界限。
你殺人很厲害,我爭霸用得上你,你來領軍吧。
權限範圍之內,你把自己打磨得無人可敵無所謂,但你不能要你權限範圍之外的東西。
人一出生就被劃分了等級,他們因為查克拉的存在,被劃分為突刺利劍。其餘人沒有查克拉,幸運的,繼承家業;不幸的,螻蟻而已。
她不知道,成為突刺利劍,對他們這個群體來說,反而是相對安全的曆史定位。
“所以,難道你以為,曆經這麼多年的忍者群體中,就隻有你一人產生過如此想法嗎?”
扉間毫不客氣地哼出聲來,他譏諷地掀了掀眼皮,“是啊,世界上就你一個聰明人,我們其他忍者都是蠢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