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殤與尉遲翎二人和大家分開後,就朝軍營的方向而去。
路上安子殤越想越覺得奇怪。
他這個表妹平時都裝作一副言聽計從的樣子,雖然麵對自己不會那般假裝,但開玩笑也都是私下裏,今日卻一反常態,讓人心生費解。
便忍不住開口問道:“翎兒,你平時從不當眾開我玩笑,今日是何雅興?”
“我隻是和她們在一起,有種說不出的自在,有些忘形了,哥哥不高興了嗎?”
尉遲翎發覺和她們在一起時,平時很多不敢說的話、不敢做的事情都敢了,自己內心裏的雄鷹,隨時可以起飛一般,也就不用繼續關在那狹小的籠子裏罷了。
“自然不會。其實你對誰都不用刻意偽裝,做自己就很好,看來你以後得多和她們接觸一些。”
安子殤自小便疼愛這個表妹,一來,她不像其他女子那般,隻會在他麵前嬌弱做作,二來,要說是自己護著她,不如說是她在用溫暖治愈自己。
“我看,哥哥才是應該多和縈兒接觸一些呢!”尉遲翎嬉笑的說道,說完後似是怕安子殤生氣,一個人先向前頭跑去。
安子殤聽到這話,常年不苟言笑的臉上多了一絲笑容。
他沒有去追逐,隻是提醒尉遲翎要小心一些。
是了,就算兄妹情深,可到底身份擺在了那裏,怎會像平常人家兄妹那般,吵嚷打鬧?
尉遲翎被平時習慣熟視無睹的安子殤關心,感覺是暖的,可就是少了一份平淡中的美好,也就沒了興致,緩下步來。
尉遲耿前些時日就收到了安子殤要帶著尉遲翎來錦城的消息,一推算時間,就是這幾日到。他便日日在營門口守著,今日也是一樣,早早就在等了。
他正焦急之下,就看到一雙佳影緩步走來,心中不盡歡喜。
他已有三年未見到女兒了,瞧見尉遲翎如今出落的明豔動人,笑容也就更加歡喜幾分,快步向二人迎了上去。
“翎兒,三年未見,爹爹的好女兒......”尉遲耿一把攥住女兒的手,話沒說完,鐵骨錚錚的硬漢就哽咽了起來。
他心中覺著很對不起這女兒,娘親去世的早,自己又四處征戰無法在她身側關懷。雖這些年駐守錦城,頗為安定,但也不想把她接到身邊,在軍中吃苦,便更加覺得虧欠。
“爹爹,女兒在京中一切安好,您不必掛懷。”不得不說尉遲翎真的是一個很懂事的孩子,自己感到苦悶也不會向父親抱怨半句。
不過她作為外戚常年生活在宮中,要想不懂事也很難。
“舅父,在京中一切都有母後與我照顧翎兒,您不用擔心。這次在錦城留的時間長,您就與翎兒多聊聊。”安子殤說著順手攙扶起尉遲耿,三人一起向大營走去。
之前安子殤協助霍達迎戰西藩國,不料戰時中了西蕃人的奸計,好在尉遲耿及時帶援兵趕到,安子殤才能反敗為勝,所以心中更加敬重舅父。
算起來也有一年多未見,但是這次再見舅父卻老了許多,不禁有一些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