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開後,大家開始了各自的忙碌。
宋家兄妹張羅著棋王大賽之事。
江家姐妹與關舅父一直敘舊。
尉遲翎與尉遲耿感受久違的父女親情。
安子殤在錦城附近悄悄探查。
南宮縈無所事事的待在關府,度日如年。
第二日,殤陽軍副將胡天海帶著賞賜隊伍進到軍營。
第三日便是棋王大賽。
昨日將賞賜分給兵將後,大家又一起燃了篝火,吃的吃、喝的喝,整整折騰了一夜,胡天海才抽了身,來到安子殤的帳中。
“這一路上是否有不妥之處?“此時的安子殤,也剛從榻上起來,詢問胡天海路上的情況。
“來時並無大事發生,不過遇到了兩撥山匪,沒幾下就搞定了。“胡天海恭敬的站在安子殤身側。他的聲音略為粗獷,身型也較為健壯。
胡天海出身平庸,本是禁軍下一個小小百騎長,雖說有一身的本領,但沒有氏族的庇佑,很難在禁軍中出人頭地。
但安子殤看中了他耍的出神入化的槍法,就將他帶到了殤陽軍中。胡天海也不負安子殤的青眼,隨他南北征戰,憑借那套槍法和對用兵之法的獨特見解,一步步走到驃騎將軍的位置。
“莫縷餘孽這些年不斷在錦城作亂,因此才讓舅父常年駐守在此。這些年雖亂黨不斷,可也不像這次般來勢洶洶,隻怕他們是意不在此,我還得再探查一番。”安子殤一邊說,一邊找了套較為尋常的衣服穿上。
“是。那咱們何時返程?”胡天海繼而問道。
胡天海臨行前,皇帝就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暗中保護好安子殤和尉遲翎,所以就算是他們已經完成了送賞的任務,也得等安子殤一同回京。
“我還要在錦城逗留幾日,就委屈你在這兒,再憋悶個幾日吧。”安子殤說完臉上露出笑意,滿意的瞧了瞧“字尚”的著裝。
“是。”
胡天海跟了安子殤六年,很少會在他臉上看到笑意,而且無論安排何事,他等隻管領命便好,太子殿下何時會對下屬說“委屈”?拱著的手放下後,不由的向安子殤投去疑惑的目光。
安子殤轉頭看到了胡天海滿臉好奇,放在平日的話,他定會用一道肅殺的眼神警告胡天海,但他今日心中格外高興,隻是輕笑一聲,拍了拍胡天海的肩膀,一撩褂尾,向著帳外走去。
胡天海被舉止怪異的安子殤驚的有些失神,等回過神來時,他已經消失在大帳門前。
安子殤與尉遲翎趕到棋社時,其他人已經到了。
此刻棋社內聚集很多文人雅士,在圈起來的賽場之外,對詩作畫、切磋棋藝,好不熱鬧。
棋王大賽分三天舉行,從第一天的初評到第三天的終評層層篩選,最終獲勝者將獲得皇家冊封的棋王稱號並進入國子監教授皇子棋藝,無論男女皆可獲得這份殊榮。
棋王大賽每五年舉辦一次,所以許多棋藝較佳的子弟都想獲得這份榮寵。許多人在棋社外開局設保,自然也有各個棋手的仰慕者堆集在外,把棋社周遭圍的是水泄不通。
“怡婷,我看見外麵有賭局,你的賠率已經翻了二十多倍了!”南宮縈在關府憋悶了兩日,好不容易出來了,眾人一坐下她便到處觀瞧,回來時將將擠到了宋怡婷的身邊。
“那你怎麼不去下個注?怕宋姑娘會輸麼?”安子殤調侃道。
“ 她可是我們京城五大才女之一,棋王的女兒,怎麼會輸呢?隻是我之前不是說了麼,出門走的急沒帶細軟,不然我一定下個百八十兩的,賭怡婷贏!”南宮縈不知為何總是看不慣這個字尚,無論如何都想回他幾句。
“給你,拿去下注吧。”安子殤從袖中取出一疊銀票遞給南宮縈。
剛還在說鬧的眾人,都驚詫的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