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個人剛隻是見安子殤他們三人從偏殿出來,沒有想到皇帝皇後也會在,看到他們出來,急忙跪地問安。
“安樂,你又在胡鬧什麼?”安佑年見是那向來驕縱的大公主,眉頭蹙的比往日更加緊了。
“父皇,兒臣沒有……”安樂能說我在教訓這個初來乍到就搶了我風頭的女子嗎?她不敢,到底還是皇帝不夠寵愛她。
安樂說的沒有,安佑年才不相信。就憑他的這個大公主,性格張揚,怎會甘心被人搶了她的風頭?這一瞧就是來找南宮縈的麻煩了。
隻見尉遲瑾又是一記眼刀飛來,恨不得現在就將安佑年千刀萬剮。
安佑年渾身一顫。
其實對他來說,自己親生的女兒,還真不如南宮縈來的重要。
這些年他對婧貴妃也是極好的,雖然也在她宮中過夜,卻沒再行夫妻之實。去婧貴妃宮中過夜,是她畢竟給自己生了一雙兒女,不想讓她受無端的非議。
而不再行夫妻之實,是他放不下內心的防線,不想再做出對不起尉遲瑾的事情。
他時常想,當年若不是太後背後使陰招,他也不會背上良心的譴責。可事已至此,他也別無他法,隻希望婧貴妃能將一雙兒女教導好,可婧貴妃教導了個什麼女兒?蠻橫自私、刁蠻驕縱!尤其今日再與南宮縈一比較,更是上不得台麵,所以也無需給安樂什麼麵子了。
如此便說道:“縈兒,既然你已答應朕與皇後會時常進宮探望,那朕便賜你五馬寶駒的儀仗和令牌,無論何時,都能隨意進出皇宮!”
“謝陛下!”南宮縈知道皇帝是在給自己撐腰,心裏也是痛快的,連忙行禮謝恩。
“以後見朕,可不必如此見外,直接就叫‘皇舅舅’!”安佑年這話又是一抹晴天霹靂,劈在眾人頭上。
要說五馬寶駒儀仗和隨意進出皇宮的特許是在給她撐腰,不如說這一聲“皇舅舅”才是真正的恩賜。
“是,謝皇舅舅!”南宮縈自然是就坡下驢,畢竟這赤裸裸的寵溺,不要白不要啊!
“好了,朕和皇後有些累了,先回宮歇息了。”皇帝滿意的輕撫了下南宮縈的頭。
在宮人一聲“擺駕回宮”的高喝中,離開了這裏。
“也不知,是誰說縈兒是最為下等的人?現在這下等人,可是有長公主的儀駕了呢!哎呀,也不知道安樂公主是幾駒寶馬來著?好像是三駒吧?”尉遲翎在送走皇帝皇後後,絲毫不遮掩的嘲諷著剛剛還趾高氣昂的安樂。
南宮縈還不甚清楚這些宮中的儀駕,隻知道那是皇帝禦賜,肯定不同凡響。但聽到尉遲翎一言,才知道,這儀駕可是不同凡響的過了頭!
安樂是大公主,與長公主還是有所區別的。長公主乃公主之首,隻有皇帝的姐妹才能賜予長公主的名號。
安佑年沒有給南宮縈名號,是他覺著不妥,但賜的這儀仗,明擺是想讓她壓安樂一頭。
安樂也顧不得周圍還有人,頓時表情精彩萬分,她緊咬著下唇,銀牙咯咯作響,狠厲的眼神像是要立刻就把南宮縈生吞活剝了一般。
可父皇剛才的一番言語,使得她不敢再輕易挑釁南宮縈,隻得將恨意轉嫁到尉遲翎身上。說時遲那時快,一個巴掌結結實實的打在了尉遲翎的臉上。
“本公主豈是你能嘲諷的!”
這一刻的安樂絲毫沒有公主威嚴,儼如一個潑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