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安佑年歡欣雀躍的去上了早朝後,尉遲瑾也沒閑著,將尉遲翎宣進了宮。
“給皇姑母請安。”
尉遲瑾一夜想著這些事,無法安寢。尉遲翎請安時,她正靠在貴妃榻上,單手撐頭,闔著眼養神。
“翎兒,你和縈兒相識時間已久,就沒什麼想和皇姑母說的嗎?”她聲音慵懶,卻帶著不怒自威的氣場。
“皇姑母……”
尉遲翎不知她為何會好奇起南宮縈的事情,也不知道該不該將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語氣猶豫的喊出了這三個字。
“真當我老了?你、縈兒、子殤三人,上元節那日的小動作小表情,能逃得過我的眼睛嗎?”
尉遲瑾早就發覺了三個人的不對勁,但隻當是小孩子家的秘密,那日便也沒有多問。
隻是一日過後,南宮縈失魂落魄的進了宮,霍晨陽又讓她將心愛的外孫女囚在宮中。要知道,他不是萬不得已,絕不會讓南宮縈多在宮中待上一刻,如此怪異,怎能叫她不去探究這其中緣由?
“早在錦城,縈兒就與哥哥相識了……”尉遲翎見皇後聲色俱厲,隻能將事情的原委道來,卻也隻說了他二人之事。
“我說子殤不過是去剿匪,又有殤陽軍護衛,又有暗衛的保護,怎會輕易被人刺傷?原來是為了英雄救美?可我怎麼有這麼個傻兒子?喜歡難以啟齒?本宮教他的坦蕩,也不知用在了何處?!”尉遲瑾麵色陰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尉遲翎本來還怕皇後會遷怒南宮縈使安子殤受傷,哪會想到,皇後根本不在乎這點,隻覺得自己養了個不爭氣的兒子。
“瑾姨,早!”恰在此時,南宮縈來了。
“縈兒,醒了?琉璃,快去準備早膳。”看見南宮縈的尉遲瑾,立刻換上了一副喜笑顏開的樣子,絲毫不見剛才那番陰冷之色。
這換臉的速度,讓尉遲翎嘖嘖稱奇。心道:難不成,這就叫差別待遇?不對,縈兒怎麼會在酈琇宮?
“翎兒,你這麼早就進宮了?臉還疼嗎?”南宮縈輕輕撫上尉遲翎的臉頰,看著她還有些腫脹,不禁又心疼了一番。
“縈兒,你怎麼在這兒?”尉遲翎將她在自己臉上劃拉的手扯下來,驚訝的看著南宮縈。
“此事……那可說來話長了。”南宮縈苦笑的看著她,這些事,當著皇後的麵還真不好說出口。
“給母後請安。”而此時,安子芾和安子離也來到了正殿請安。
“正好,你們也來了,一會兒用過早膳,就都陪著縈兒在宮裏好好轉轉。”尉遲瑾看著這一輩的孩兒們,笑容更甚了,隻是眼神劃過安子芾時,停滯了片刻。
“子芾,你就別去了,陪母後在佛堂抄抄經書吧。”尉遲瑾又說道。
“是。”
安子芾向來甚少與他們玩樂的其中之一原因,就是母後總是讓他去佛堂抄禮經書,他早已習慣。
尉遲翎卻想起了送他回宮那日時的樣子,心下十分不忍,便請求道:“皇姑母,縈兒好不容易進趟宮,就別讓三皇哥抄經了,讓他和我們一起去玩吧!”
尉遲瑾遲疑了許久,久到大家以為她是生氣了,才開口說道:“好。小李子,多帶幾個宮人跟著,別發生什麼危險。”
如此,一群人便浩浩蕩蕩的向禦花園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