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就去告訴皇姑母!”尉遲翎說著向門外走去。
她是不知安子殤用了什麼借口請到的聖旨,但肯定是騙了帝後二人,如此看著姐妹痛苦,不如去找他們說出實情,求皇帝收回成命,畢竟衝他們對南宮縈的寵愛,這件事他們無論如何也會向著南宮縈。
“站住!事情的複雜程度不是你能想象得到的,我請旨賜婚不過是權宜之計,等調查之事水落石出,我會親自與她解除婚約。”安子殤也是沒想到,自己勸完一個還要再勸另一個,心裏煩躁的緊。
“狗屁權宜之計!女兒家名聲何等重要?被太子退婚,她還能嫁個什麼好人家?”尉遲翎氣的怒目圓睜,一轉頭就是髒字。
安子殤被驚的愣是半天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他想妹妹何時變得如此粗俗?
“這件事複雜......”
沒等安子殤一句話說完,就被尉遲翎的怒吼打斷。
“別和我扯那些沒用的!複雜?你倒是說來聽聽能有多複雜?”
霍默剛才來的時候,已經將調查宋衍凡與江茗的結果告訴了她,她不明白,現在還有什麼事情複雜到要拿南宮縈的婚姻大事來開玩笑的!
安子殤有些遲疑,這件事還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可尉遲翎現在咄咄相逼,不對她講出實情,她估計是要進宮告狀了,該如何是好呢?
“不說?不說我現在就進宮!”
“好,我告訴你可以,但你要對任何人都守口如瓶。”
安子殤用了一炷香的時間,才將事情的始末講述清楚。
尉遲翎聽後,是明白了所有,但她卻產生了疑問。
“這麼大的事情,你為何不如實告知陛下?”
“父皇太過純良,摸不到一點蛛絲馬跡,他是不會相信的。”安子殤很是無奈,他的父皇他最是了解。
“你不說怎知陛下不會相信?哥哥,你不是想憑你一己之力,就要將整件事查清吧?往小了說許是宋衍凡貪圖南宮家財富,可往大了說,關乎的是國家安危,難道陛下會坐視不理嗎?如若陛下不相信,你就不查了嗎?索性都是密查,不如先告知陛下,萬一真查出什麼,也好提前布防。”
安子殤看向尉遲翎,她的一番論斷,醍醐灌頂。沒想到,從前那個嬌柔的妹妹,已經可以幫他出謀劃策。
“你說的是。你若身處朝堂,應是我最好的左膀右臂。”
“我不在朝堂,也能成為哥哥的左膀右臂。現在不還有郡錦樓嗎?我時常能接觸到他們,定能尋出些端倪。”
“好,那你要多加小心。”安子殤欣慰的笑著。
“不過你怎知南宮縈是被逼賜婚的?”他轉念問道。
“剛霍默來了,他說縈兒正在家傷心難過呢!還有你剛說的墨,也是他送來的。這墨可大有來頭,那可是千金、萬金都買不到青金石墨......”尉遲翎說的眉飛色舞,也不知是在說墨,還是在誇讚霍默。
安子殤看著妹妹說的激情澎湃,不忍心打斷她,隻是她說的什麼墨、怎麼用,他一點也無法理解。
但他心中卻產生了一個想法:霍默真是不錯的,不如就讓他留在翎兒身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