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幹政和不留意是兩回事,貴妃可不要混淆視聽。不幹政是不幹預政論參本,而不留意是你壓根就不在乎百姓安危。作為皇室的一員,若隻會將一句‘後宮不可幹政’掛在嘴邊,從不關心百姓安危,那百姓何苦還需供養你們?”
南宮縈早說自己不想張口,這不,一張嘴就將許寧婧懟了個嚴嚴實實。
這下,許寧婧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若說留意,那她就不該講出先前的話頂撞皇後;若說不留意,那便是不顧百姓死活,她怎麼說都是錯。
安樂見平時巧舌如簧的母妃竟被那死丫頭頂到無話可說,心中就來氣,不管不顧的衝到南宮縈麵前,叫囂道:“你憑什麼說我母妃?你個死丫頭!”
“安樂公主,皇後娘娘都沒有指責我,你又憑什麼在這裏大呼小叫,這成何體統?”南宮縈眉頭微蹙,威嚴之色真還有幾分母儀天下的樣子。
“你還未與太子成婚,而且就算成婚,你我也是同一位階,少來教訓我!本公主就是瞧不慣你這副小人得誌的嘴臉!”驕縱如安樂,她哪裏能忍受得了一個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自己?根本不管當下有誰,聲音是越來越大。
“公主,休得妄言。本太子妃就算還未與殿下成婚,卻也是陛下親賜,長嫂如母,不是位階而是幼序之分,你這般詆毀我,就是對太子、對陛下、對孝禮的大不敬!”南宮縈揉了揉被震的發麻的耳朵,神情也愈發不耐起來。
她現在隻想趕緊離開,不想再和婧貴妃與安樂有過多糾纏。於是她眼神問詢皇後,得到肯定的回答後,就起身準備離開。
可安樂哪裏肯?一把攥住南宮縈的手臂,繼續著毫無教養的狂吼:“你別想走!”
“啪”一聲,南宮縈終是忍受不了這聒噪的公主,一巴掌結結實實的打在安樂臉上,接著道:“你該稱我,太子妃!”
這一巴掌下去,她剛才鬱結在胸中的那口氣,終於是順了。
安樂總愛用撒潑打滾的方式達成目的,許寧婧也讚許她的方法。在她看來,隻要能達成目的,貴為一國公主女兒做什麼都不為過,何況隻是驕縱一些。
可她沒想到,南宮縈的膽子會這麼大。
她終於坐不住了,這打的哪裏是安樂的臉?這打的可是自己的麵子啊!
“娘娘,就算南宮縈是太子妃,也不該在眾目睽睽之下對公主動手吧?”許寧婧撲通一下跪倒在尉遲瑾腳邊,楚楚可憐的抹著眼淚。
“安樂對太子妃不敬,太子妃之舉是我授意,貴妃有意見大可以去向陛下諫言。”尉遲瑾也已然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許寧婧。
許寧婧這下更傻眼了,這赤裸裸的偏袒,誰看不出來?
就在她愣神的功夫,尉遲瑾已經帶著兩個姑娘離開。
許寧婧抹去虛偽的淚痕,憤憤的從地上起身,心中將皇後罵了個遍,卻也難消心頭之氣。
她轉而看向還未從那一巴掌之中緩過來的安樂,解氣似的點著她的額頭,道:“你若有你哥哥一半聰慧,今日也不會受這一巴掌!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