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寧,派司禮監的人好好教導大公主規矩,一日學不會,一日不可踏出坤羽宮。”安佑年漠然的瞧著許寧婧母子二人,帶著幾分疏離。
安樂這時的臉色,說不出有多難看。剛還在關心自己的父皇,怎一下變得嚴厲起來?學規矩?自己從小在宮中長大,什麼規矩還需要學?
“婧貴妃,你就陪著安樂一起學,她何時能出門,你便何時能出門。子藍的請安也免了吧!省的他打擾到安樂。”安佑年繼續說道。
許寧婧剛還想著這把火還好沒燒到自己身上,皇帝就繼續發話了,連兒子都不讓見,這不是禁足又是什麼?自己最終還是敗在了安樂這個蠢貨身上。
不過她由此也可見得,皇帝對那南宮縈是多麼在意。她想:這次算自己運氣不好,以後關於她的事,必得先好好策劃一番才行。
她二人退下後,也到了用午膳的時辰。
安佑年想這早晨發生的事,怕是皇後和縈兒也受了委屈,這得好好安撫一番才行,便擺駕去了酈琇宮。
“呦,陛下,瞧您這臉色,是被人擾的不輕啊?來我這兒是興師問罪的嗎?”可一進門,迎接他的隻有尉遲瑾的冷言冷語。
“皇後哪裏的話,朕怎會來興師問罪呢?是,那婧貴妃在我那兒哭訴了一番,但我已弄清來龍去脈,全是安樂的不是,我已經命人好好去教她規矩了,我的皇後就別氣了,可好?”安佑年一頓低聲下氣,哪裏有個皇帝的樣子?
尉遲瑾以為皇帝又要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早就想好了與他爭辯的話。
可他竟自己搞清真相,還知道低聲下氣的來寬慰自己,瞬間覺得被安樂不敬的氣,消了大半,話語也軟了下來。
“這些年,她二人那般我早已習慣。你是沒見許寧婧的那副嘴臉,對縈兒頤指氣使的,我是怕委屈了縈兒。”
“她與殤兒還未大婚,到底還不被人放在眼裏,我看得先給縈兒賜個什麼身份才好。”安佑年其實早就有這個打算。
隻是當時安子殤請旨賜婚,他便覺得沒有必要給南宮縈再多按個身份。後來他得知真相,賜婚不過是穩住她的計策,也是想著收回成命時再賜位也不晚。但自己始終考慮不周,讓她在宮中受了旁人的冷眼。
二人說話間,南宮縈和尉遲翎也從東殿過來了。
“皇舅舅,今日是不忙了?”昨天晚上,安佑年稱忙沒有過來用晚膳,南宮縈知道他是被皇後教訓了一頓,為避其鋒芒才沒來,今日見到他,忍不住暗暗玩笑起來。
安佑年瞧她還有心思揶揄自己,想她八成是氣也順了,便不覺得丟麵子,反而有些開心。
一頓飯吃的好不熱鬧,臨近尾聲,南宮縈開了口。
“皇舅舅、瑾姨,明兒我要出宮幾日。”
“做何去?”安佑年正夾起點心的手在空中停住,他想怕不是今日受了委屈,就不想在宮裏待著了吧?
尉遲瑾卻知道是為何,霍秀秀的忌日將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