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席雲淺上的還是厲司淮私車後座。
她滿臉慍色,緊抿紅唇,一言不發地望著窗外。
厲司淮坐在她旁邊,兩人離不近卻也不遠,幽深的眸光晲著那個新咬痕。
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最終,厲司淮從車裏翻出藥膏扔給她,“給你脖頸的咬痕擦一擦,礙眼。”
他收到的消息,昨晚蘇晚是一個人獨自過的。
但從蘇晚脖頸和剛才的情況看來,蘇晚昨晚壓根就不可能是一個人過的。
能一再擺脫他的信息監控,蘇晚也算有本事。
席雲淺低眸,視線觸及手中藥膏,怒火更盛,想都沒想直接將藥膏砸回去。
怒不可遏,“若不是因為你,我身體的吻痕為什麼還沒有消散,還有新的。”
“你現在嫌棄我礙眼,你怎麼不嫌你礙眼。”
厲司淮被砸得有些懵,俊龐透露幾分森冷的寒意。
他猛然伸手抓住她的胳膊,一把將扯過來,席雲淺猝不及防被他拉過去,整個人都不禁趴倒在他腿上。
俊美男人修長的手指用力按壓著那個新咬痕,話語間是滿滿的嘲諷與怒火。
“蘇晚,你罵人也講點道理,別隨口汙蔑我。”
“你的這個…難道也是我前晚留下的不成——”
蘇晚被他按壓得又疼,又氣得肺都在疼,抬眸清晰看到男人按壓的位置。
她狠狠盯剜男人,歇斯底裏朝她,“廢話!”
“你昨晚發病,像個瘋狗一樣的撲我、咬我!”
“若不是我最後將你製住,你差點再次把我給正法!”
厲司淮不信:“少胡說!我毒發隻會想殺你!怎麼說的我很想上你!”
“我發作的是蝕骨,又不是你之前下的媚毒!”
席雲淺氣極,“你的助理和保鏢一直偷看著監控!你不信就去問問他們!”
這時,開車的傅盛聽到兩人的爭吵,萬分小心地壓低聲音提醒自家主人。
他說道,“淮爺…蘇小姐說的話都是真的。”
“因為我們急於讓您知道蘇小姐確實能解毒,但蘇小姐昨晚又已經逃跑。”
“所以,我們便隻給您看後麵那個房間的監控。”
車內氣氛頓時凝滯住,有些安靜,尷尬。
厲司淮鳳眸神情莫測,目光沉沉落在被迫趴在他雙腿之前的席雲淺身上。
女孩精致白皙的絕美臉龐上怒意滿滿,額頭上還有些未消除的傷口痕跡。
她露出來的脖頸部分更是青紫交錯,不忍直視。
厲司淮狠狠蹙眉,不明白蘇晚明明這麼凶,為什麼身體卻是如此的嬌弱。
那晚他確實是想把蘇晚往死裏弄的,但好歹也過去兩天,卻沒點好轉。
厲司淮目光暗沉,重新拿過藥膏,擠出來放在棉簽上,給她擦拭著咬痕。
他卻冷冷開口,“你不是懂醫術…那晚回蘇家沒有給你自己擦點藥……”
“還是說,蘇家沒有或者不願把藥給你用。”
席雲淺怒火未滅,“我擦過藥,但蘇家怎麼可能給我備得有特別好的藥。”
“我又不是鐵打的,恢複身體也需要時間的。”
厲司淮吐槽,“你平常應該沒鍛煉,嬌氣。”
他從小在槍彈雨淋中活下來的,蘇晚這點傷對他來說,那就是談不上傷。
席雲淺怒道,“你放心,我以後會鍛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