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夢回,都是她一身鮮血淋漓找他報仇的模樣。
所以,他從不敢來祭拜沈芸,也不想提起她。
席雲淺看著他那模樣,嘴角勾勒出冰涼笑意,“我果然沒猜錯,是你幹的。”
蘇承德此刻是既心虛又害怕,“我、我沒有…”
席雲淺厲聲,“看看你這心虛的表情,現在還說出這些話,你自己信嗎——”
蘇承德不去看沈芸的照片,忍著害怕,咬著牙,眼睛猩紅的瞪向席雲淺。
“蘇晚!沒有證據的事情你別亂說!弑父是什麼樣的罪名你恐怕不清楚!”
席雲淺別有深意的拍拍他肩膀,語氣陰狠,“我的好父親啊……你最好祈禱我永遠找不到證據。”
“否則,你看我怎麼把你欠我母親全部還給她。”
她那句‘我的好父親’令蘇承德脊背發寒,身體僵硬住,仿佛陷入地獄般。
蘇承德這下算是明白,蘇晚沒打算把股份給他。
隻是是想借機逼問他,當年沈芸車禍之事而已。
蘇晚是什麼時候有這樣的膽量和腦子,讓他都懷疑麵前之人還是不是蘇晚!
“砰——”
又一聲巨烈的槍響,蘇承德手臂準確的中彈,鮮血止不住的滾滾落下。
“你不會死的,這算是我先收回的一點利息。”
席雲淺冷酷說完這句,便示意保鏢上前拉走他。
“啊—痛—”
蘇承德隻來得及神色痛苦不堪的慘叫一聲,就被保鏢給強行帶走。
席雲淺轉眸看向沈芸的照片,眸色微深,“愛情果然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我以前專心搞事業,看來是一點都沒錯的。”
沈芸若不是愛上蘇承德,以她的聰明,不會沒有發現蘇承德的不安好心。
原主蘇晚若不是愛上厲司淮,以為有厲老爺子撐腰,就膽大的去招惹他。
換來的也是一命嗚呼。
愛情容易使人盲目,更加容易使人盲目喪命。
她尋找落日森林的那個男孩,也是把他當親人,想知道他後續過的如何而已。
席雲淺想著沈芸和原主蘇晚的遭遇,愈發覺得還是努力搞事業,遠離厲司淮。
又在蘇晚母親沈芸麵前待片刻,席雲淺轉身離開。
她剛轉身,看到不遠處,不知是何時,偷偷停泊著一輛黑色豪車勞斯萊斯。
俊美如斯的男人邪靠在車旁,手指夾著根煙,他眯著狹長幽邃的鳳眼盯著她。
表情陰沉晦暗,是席雲淺看不懂的複雜,可怕。
席雲淺剛走到他身旁,便被男人拽住手腕,天旋地轉之間,她被壓在車身上。
她掙紮一下,卻被男人越箍越緊,甚至掐疼她。
席雲淺生怕他又亂來,忙開口冷斥他,“厲司淮!你上次說過我們兩清!”
“你給我放開!別再想亂占我便宜!還在這裏!”
厲司淮扔掉煙,不理她的憤怒,深深盯著她,手指一點一點撫摸著她的臉。
聲音低沉暗啞,“蘇晚,為什麼…你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