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旭站在落地窗前,整個城市的燈火盡收眼底。
初遇上她時,刺目的白熾燈在她頭頂,待到看清,就這樣一個眉眼彎彎盈滿笑意的女子,如同一抹陽光照亮了一直被關在囚籠裏的他。
被她吸引,找人調查她的資料,在她常坐的公交站台等她。
堅叔說,二十年,你也該放下了。
楊成說,你把自己關在囚籠裏二十年就算有罪也該刑滿釋放了。
隻是,他真的有資格嗎?如果不是他,淩家不會到現在的地步
與此同時,許諾一遍又一遍的尋找,在淩旭可能會出現的地方。
會不會在她尋找的同時,和同樣在尋找的他擦肩而過呢?
但許諾沒有更好的辦法,隻能繼續尋找。
兩日後,淩旭出現在楊成麵前。
楊成憋了一肚子氣,上前就給淩旭一拳:“你就這樣一聲不吭就不見人影,沒想過關心你的人?”
淩旭結結實實挨了楊成的一拳,不語。
楊成:“怎麼就你有情緒。你可知許諾瘋了一樣找你,你不擔心她會出事。”
淩旭平靜無波的眼眸裏起了變化,聲音繃緊:“什麼事。”
就在這時。
保安慌裏慌張跑來,“許小姐,許小姐在門口出車禍了。”
楊成:我什麼時候屬烏鴉的了,好的不靈壞的靈。
而且靈驗的速度以光速計算的啊。
再一轉頭,淩旭已不見了人影。
許諾開車撞上門口的保安亭,所幸保安大哥上廁所沒在裏麵。
果然疲勞駕駛要不得。
兩日沒休息的許諾精神恍惚,處在奔潰邊緣。
砰的一聲巨響,許諾也被嚇得不輕,愣愣地坐在駕駛座上。
淩旭奔跑到車前,拉開車門。
車上都的許諾嚇得不敢動,臉色蒼白。
看不出那裏受傷。
淩旭心髒驟縮,聲音顫抖:“諾諾。”
聽到熟悉的聲音,許諾總算在懵逼的狀態中回魂,哇的一聲大哭,緊緊的抱著淩旭。
“你去哪裏了,我尋不到你,我,害怕。”
“你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許諾邊哭邊說,聲音斷斷續續
趕過來的楊成隻是看到許諾到邊哭邊說。
說的什麼一句也沒聽清。
淩旭卻聽清楚了,撫背安慰:“對不起,我以後不會了。”
楊成無語,車禍沒受傷,抱得那麼緊,都有內傷了吧。
“怎麼樣,受傷了嗎?”
許諾向楊成眨了眨眼睛。
楊成心領意會,“車都成這樣啦,很嚴重,說不定內出血就嚴重了。”
許諾配合地作出痛苦狀:“我頭暈,想吐。”
楊成:“是不是傷到腦子了,快,抱下去,平躺著。”
淩旭很是緊張,抱著許諾回了屋裏,輕放在沙發上。
“怎麼樣,有沒感覺好點。?”
楊成:“我去看看救護車到了沒有?”
溜了溜了,留下的等著被打屁股。
淩旭左等右等不見救護車來,卻又不敢輕舉妄動,正欲打電話問清楚,目光瞥見許諾好整以暇看著他。
察覺到淩旭的目光,許諾裝出痛苦的表情。
淩旭柔聲問:“可以不生氣了嗎?”
許諾自知裝不下去,倒打一耙,“是你沒點眼力見,車子安全囊都沒彈出。”
怪他咯,淩旭失笑,當時心思全在諾諾身上。
那一刻,他也在害怕,害怕她受傷,想著要給她最好的保護。
知道她出事的那一刻,淩旭心有餘悸。
無論在人前你有多強大,在愛的人麵前你隻會恨自己力量薄弱,不能給與她周全的保護。
許諾看淩旭沒說話,以為他生氣,話題轉移:“肚子好餓,也沒有的吃來填飽肚子。”
一副嬌弱可憐樣,足足三天沒吃飯了吧。
淩旭還在擔心許諾有沒有傷在哪裏,能想到吃的,證明是沒事。
莞爾一笑:“有的,我叫廚房去做。”
許諾一直精神緊繃,現在鬆弛下來,困意來襲,連打嗬欠。
沒等廚房送上食物,許諾的眼皮沉重得能撐斷木棍。
不過,在還有點意識前,許諾抓著淩旭的衣角:“以後不許這樣消失讓我擔心。”
聽到淩旭鄭重地嗯了一聲。
許諾放下心來,半是命令半是撒嬌:“抱我到床上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