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卿遙可留洛城(1 / 2)

晚梅園人來人往,溫以安看著麵前顧盼生輝的許卿遙,她的雙眸一動。

想著許卿遙也算是一個傳奇,當時要怎樣的才華,才能讓皇室的皇子都對她刮目相看。

甚至多年之後見著,依舊如好友歸來般無話不談。

目前還沒有答案,說不定走著走著,就豁然開朗。

“大嫂嫂,你是不是也羨慕二嫂嫂?”

溫以安聽原宇恬問道,沒有急著說話,隻是不慌不忙地取下一枝梅花別在她的頭上:“起初是羨慕的,如今不羨慕了,各花入各眼,太過受人青睞,都沒有空閑的時光。”

原宇恬是機靈的,一瞧著原宇憲走過來,就將溫以安推了過去:“也是,謫仙般的人都喜歡你,確實不用羨慕別人。”

原宇憲從後穩住溫以安,眼神柔和:“你不是厲害得很,怎麼被一個小丫頭堵得說不出話。”

溫以安卻不在乎這點得失,心裏純淨得比旁邊的梅花還要白皙。

“皇後可喜歡那盞宮燈?”

“母後歡喜的是燈上的人,偏你不與我同去。”

原宇憲確實是來找溫以安再去的:“不過現在同我一起去也好。”

那雙骨節分明的手就這般伸出來,溫以安麵上笑他,實際已將手搭上去:“我也許久沒有見幹娘了,正好去拜訪。”

幹娘?

不用猜,也知道是上次麵見時,母後背著他認下的幹女兒。

原宇憲牽著她往前走,裙擺微有交纏,小聲說著悄悄話:“那你往後不得還要改稱呼?”

溫以安抬眸看了他一眼,表情一本正經,於是她也表現得風輕雲淡:“以後的事情,可以以後再說。”

原宇憲聞言盯了她一眼,將微垂的手牽上來:“那你也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這話在溫以安看來,不像他的風格,卻很受用:“誰說我要逃了?”

這下還真是朗朗乾坤之下,又被她撩了。

“溫以安,你若再這樣,我可要抱你過去了。”

溫以安聽到這句話微微縮了縮身體,不再說讓他動心的話,一同安安靜靜到了皇後木彌月的住處。

“母後,人給您帶來了。”

原宇憲一說完,溫以安瞧著沒有外人,走到木彌月跟前:“幹娘,你來評評,我的畫技是不是比宇憲好。”

因生辰的緣故,木彌月頭回穿大紅的衣服,襯得膚色白皙如雪,比外頭的梅花更勝一籌。

她眉頭展開,又轉了一下桌上的宮燈:“看起來不分上下,若非要論輸贏,自然是以安畫得更用心。”

這話說得不假,原宇憲哪是畫畫,明明是心有旁騖,不得精髓。

被母後發現端倪,原宇憲頗有些不好意思:“都說婆婆向著媳婦,果真不假。”

木彌月牽著溫以安的手:“以安,過幾日瀟浦郡祭祖,不妨你與我們同去?”

原宇憲知道溫以安顧慮的是什麼,於是替她布下一個非去不可的局。

“父皇說瀟浦郡的官員常年困於瑣事之間,未盡其才,也想讓我們一起去查看下情況。”

既然是公事,溫以安責無旁貸:“那我願意同去。”

“引秋,我說以安自然願意去的。”

這話一出,簾屏後出來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溫以安的母親安引秋。

溫以安高高興興跑過去,抱住安引秋,仰著頭問道:“娘親,你怎麼一聲不響回洛城,也不給我寫信。”

安引秋幫她理了理發髻:“你這般聰明,怎會猜不到,既然不知,這心思也不知放在誰身上去了?”

“娘親,你也嘲笑我。”

這般撒嬌的溫以安,原宇憲倒是頭回見,公事上雖獨當一麵,卻也是家裏的小棉襖。

安引秋與木彌月相視一笑,打心底為這來之不易的緣分高興。

門外卻傳來宴會開始的聲音。

這注定是一場盛宴。

溫以安與原宇憲緊隨其後,剛一出門,皇上原浩在門口牽上木彌月的手:“彌月,生辰喜樂。”

說這句話時,全然顧不得周圍還有人,隻是一心一意將他的妻子放在眼中。

知她不喜奢華,就簡單在晚梅園辦了一個晚宴,卻不簡陋。

明明公務繁忙,還是會如約接她出門。

因是溫以安打量的過於認真,原浩看原宇憲時,注意到了溫以安:“這就是安丫頭?”

“正是,聖上萬安。”

“不必多禮,跟緊宇憲。”

交待完,原浩就伴著木彌月進入園中水上榭,受眾人賀生辰。

溫以安同原宇憲坐在下方,開場的舞就是許卿遙帶來的劍舞,眾人期待不已。

這時許卿遙已換了一襲白裙而來,劍動人起,身姿曼妙於白梅之間,收放自如,結束時,手裏捧著一束白梅獻上:“卿遙恭賀皇後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