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直接懟上:“又不是要你付，你照寫就是了。”
“行，行行！”
“今天九月二十六，你把日期寫在九月十二，簽上你師爺的大名，帶著私章就戳上去，他這有大用。”
“好。”
“華大夫，你看借錢這張要不以沈沐誠的口吻寫？全是沈沐澤的有點說不過去。”
“行，你看著辦吧！”
這師爺文筆就是好，沒幾下就寫好了。
“華大夫，你看！”
老頭裝模作樣地念道:“今借沉心堂華大夫白銀一百兩，以徒沈沐誠做抵押，半年內還清，特立此據。借款人沈沐誠，證人師爺杜如，廣安郡清寧縣風濟鎮長柏村沈沐誠九月二十。”
“你兄弟兩看可以嗎？”
沈沐澤點了點頭，“可以，時間長了我怕我娘翻舊賬，有點急迫感才好。”
杜師爺抬頭看著華老頭，“華大夫，另外一個要寫成契約的形式。”
“嗯，你寫吧！”
杜師爺唰唰幾下就寫好:今有廣安郡清寧縣風濟鎮長柏村沈沐澤，送其弟沈沐誠到沉心堂拜師學藝，學費一年白銀兩百兩，一年內交清，如逾期按違約十倍賠償，食宿每月五兩另算，任何一方違約送官法辦。此契約一式兩份，契約人沈沐澤，立契人華立春，證人師爺杜如，代筆人師爺杜如。九月十九日。
杜師爺寫了兩份，把契約書給了華老頭，“借條從中間一分為二，你們雙方各拿一半，沈沐誠你拿有借條兩字那張。”
“華大夫，你看這樣可以了嗎？”
“嗯，可以。”老頭把借條和契約給了沈沐澤，“分完家以後你們怕是沒地方去，老頭我那房間多的是，隨便來住，夥食費抵房租。”
“謝謝華師傅，我一定來。”
“帶上你媳婦啊！”
“嗯，好的，那我們哥倆就先回村裏了。”
華老頭點頭答應了。
出了客棧，沈沐誠才問起二哥沈沐澤，“二哥，真的分家了？”
“嗯，怎麼了？你不想嗎？”
“當然不是，我早就想了，但是我不敢，怕你傷心。”
沈沐澤把大伯說的爹不治身亡的事說了，“沐誠，可能分完家我們就真的無家可歸了，你怕嗎？”
“不怕，反正在那裏我也吃不飽。”
“你會恨二哥嗎？”
“不會，隻要二哥讓我跟著你和二嫂，我什麼都不怕。”
聽到沈沐誠如此說，沈沐澤鼻子酸酸的，一把抱住了幺弟，“都是哥對不住你，沒早點看清這一切。”
沈沐誠也伸手抱住了二哥，“二哥，我從來沒怪過你，師傅說兄弟齊心，其利斷金，我們一定會好起來的。”
沈沐澤放開幺弟，“好，我們一起加油，晚上聽大伯的，看眼色靈活變動。”
“嗯。”
兄弟兩人又趕回城門口，車上有幾個人在，小跑過去，“德水叔！”
“快坐上去，這就走了。”
德水叔趕著車到村裏的時候，正是午飯時間，兄弟兩人下車就朝著大伯家去。
進門就看到葉之南正在和大伯娘包包子。
“葉之南，大伯娘。”
“大伯娘，二嫂。”
大伯娘看到兄弟二人，“事情辦的怎麼樣？”
沈沐澤回答道:“成了。”
“那就好，你大伯去裏正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