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來看你了……”
“時隔這麼久才來重新探望您……我真的不是個好孩子……”
陽平發自內心的,跪在靈位的麵前。
“父親的工作依然還是老樣子,但是經濟還是那麼不景氣,營業額也跟著每況愈下,業績雖然沒怎麼下滑但是誰都看得出來隻是勉力支撐而已。”
“雖然大多數時候還是和以前一樣,但是已經開始時不時的發呆,記憶力似乎也沒有以前那麼好了,媽媽,父親才五十歲出頭啊,不是依然還在壯年嗎,還沒有老去吧……”
春原陽平抿了抿嘴唇,並不長的一段話卻說得讓他覺得口幹舌燥,喉嚨仿佛冒煙起來。
“詩苑姐一切都還算好,雖然詩苑姐的腿還沒有好,但是已經有了痊愈的希望了,直樹哥也一直在一邊陪著她——哪怕詩苑姐一輩子都無法下地行走,我相信直樹哥也會一直陪著她的——媽媽,直樹哥真的很優秀,他的確是您最值得驕傲的兒子……哪怕是如今業已崩潰過一次的直樹哥也是一樣……”
雖然口幹舌燥,但是依然沒有停下來的念頭——春原陽平依然持續不斷的說著,拚命的說著,用力的說著,像是為了填補這數年之年的空白一般,發瘋般的將言語傾瀉在母親的靈位前。
春原陽平抬起頭,雙眼透過朦朧的水霧,望著支離破碎的天空,像是要躲避靈位那不存在的目光一般。
“媽媽,直樹哥和詩苑姐訂婚的時候,我應該是高興的……我應當是很高興的……我應當…………但是媽媽,我一點都不覺得高興,我隻覺得好像內心裏有著什麼東西剝落了一樣,空蕩蕩的,不是痛苦,也不是難受,僅僅是空蕩蕩的,隻有無意義的風聲在裏麵回響而已……”
“芽衣也和我懷有著一樣的感情吧?芽衣對直樹哥抱有的,絕不僅僅是兄妹的情感吧……?”
“至於我的話……”
“媽媽……”
眼淚是什麼時候流出來的呢?
陽平在心裏問著自己,但是卻無法給出回答。
每當回想起這件事,自己就如同條件反射一般開始流淚,當自己反應過來的時候,眼淚就已經開始滴滴答答的,從眼角落下,劈劈啪啪的落在地上,砸的粉碎。
奇怪……
我為什麼會流淚呢?
春原陽平在內心中問著自己,眼淚洶湧而出的此刻,他的內心卻是一片平和而寧靜的光景。
然而眼淚卻就這樣,不受控製的落了下來。
我明明什麼都沒有說,僅僅隻是想起了而已——一定是這天,開始下雨了罷?
春原又一次的抬起了頭,頭頂燦爛的陽光無聲的嘲笑著他的自以為是。
“我要怎樣……才能對得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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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稀記得三年前,在教練的帶領下前往東京羽田國際機場時,窗外的景色似乎也和現在窗外差不了多少——一樣是被林蔭覆蓋的道路,縱然高速路和現在行駛的路麵差距太大,然而道路的差別卻與景物無關。
但是總覺得哪裏不對。
長友和坐在後麵和內田開著無傷大雅的玩笑,本田則是靜靜的坐在旁邊聽著音樂假寐著,香川不知道和乾在討論著什麼,不時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
“然而,這一切宛如一度揉過的複寫紙,無不同原來有著少許然而卻是無可挽回的差異。”
春原陽平自言自語道。
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
P.s: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耽擱了很久,唔,抱歉
真沒想到居然還有人記得日向小次郎所記得的學校啊,其實我當初也是借助了百度才找到東邦學園這個名字的——啊,足球小將是不會出場的,出場的都是現實日本國家隊的隊員啦
其實,公墓一點也不安靜——當然,可能是我在周末去的關係,裏麵似乎有人在做法事一般,我在公墓的大門口(被警衛攔了下來不準進)隻能聽到從遠處傳來的類似佛經的頌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