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棠不久後就回來了，回到別墅時見到兩個人靠在各自房門邊上，她愣了愣，這倆大半夜不睡覺在這裏幹什麼？
“還不睡？”
段文曄笑著，“等你回來。”
荀域則是輕輕搖了搖頭。
“都這麼晚了，都該睡覺了。”
已經淩晨兩點，鬱棠沒打算這個時候就跟段文曄說今晚的情況，扭身就往自己房間方向走。
手腕被攥住，鬱棠回頭，段文曄打了個哈欠，“來我房裏吧。”
段文曄鎮定的目光落在她臉上，攥著她手腕的手稍稍用了力。
鬱棠想了想，要是今晚沒跟段文曄說清情況，興許段文曄睡不著，這不利於養傷。
荀域盯了盯段文曄攥著的手腕，和段文曄稍稍挑釁的目光碰上，一霎之間劍拔弩張。
“好。”
“姐姐…”荀域低低喚了一聲，眼波流轉間有委屈浮現。
“乖乖睡覺好嗎，姐姐有事。”
荀域欲言又止，卻還是乖乖的點點頭，微垂著頭走回了自己房間。
目睹荀域變臉的段文曄簡直歎為觀止，他自詡人精，變臉也是常有的事，沒曾想這荀域變臉本事竟然還高出一籌。
前一秒還冷冰冰的，後一秒乖巧得不像話，全然不是一張麵孔。
段文曄拉著鬱棠進了房間，將她按坐在床上，鬱棠挑眉，“這麼晚不睡？”
段文曄順勢坐下來，搖臉色不虞。
鬱棠並攏二指去探他的頸間，臉色凝重下來。
確實是換命術沒錯了。
“怎麼樣？”
“秦家確實有問題。”
段文曄眉頭緊鎖，他是這錦城裏無數人想要巴結的對象，各世家大族商賈權政他都熟識，不過是生疏程度不同罷了。
秦家也是其中之一，不過跟他關係一般般，僅僅能算是在外會麵互相點頭打個招呼的程度。
“秦家我不是很了解，隻知道祖上不是經商的，到秦安了才開始發跡，現在秦賢嶽接手，秦家越發富裕，生意越發紅火。”
鬱棠對秦家了解也不多，僅限於知道大概是什麼時候來的錦城，大概做的什麼生意，她自小就是深居簡出的，除了那一波經常一起玩的，一半的人不知道鬱家大小姐長什麼樣。
秦家人和鬱棠也沒打過照麵，生意上更是沒有往來。
“總不能是我阻礙了他們吧？”
“目前情況不明朗，你還是得在我這待著，不過還是對外宣稱在你自己的房子裏養傷。”
“我明白，一定配合你。”
鬱棠彎了彎唇，“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睡。”
“棠棠”段文曄再度拽住了鬱棠手腕，將剛起身的她拉了回來，“我還有話要說。”
段文曄滿臉嚴肅，似是要跟她說什麼比較沉重的話題。
“怎麼這個表情？”
“棠棠，那荀域絕不是什麼簡單的人，要是他起了壞心思就不好了！”
鬱棠沉吟幾秒，戳戳他的臉蛋，“我會自己看著辦的，不會讓自己置身危險的。”
段文曄還是著急，抬手覆住她的手，“棠棠，他今晚出去了，悄無聲息的，你真的要防著點！”
段文曄性子鬱棠是了解的，他不會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話，尤其是在她麵前。
“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