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輝動作很快,隻是送到樺園的時候,司雲寒和冷嫿還沒起,隻有張姨在樓下忙活著早飯,收拾花園。
張姨早上來樺園,看到花園泳池一片狼藉時,又是震驚又是感慨年輕人,太能折騰了。
一邊還得擔心自家少夫人那纖柔的小身板受不受得住,再隨口埋怨兩句司總血氣方剛,也不能不顧少夫人的身體啊。
而現在,輪到趙輝訝然了。泳池哪兒還來得及收拾妥當,所以他親眼看到了荒唐的痕跡,一向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上,此刻也狠狠怔愣住了。
張姨是有些明白司雲寒和司家是有些齷齪的,所以對趙輝也是客氣不足警惕有餘,“先生和太太還沒起。有什麼事,趙管家可以和我先說,等先生醒了,我會如實轉達。”
趙輝略一想道,“”這是老爺子讓我送給少夫人的賀禮。我送完就走。”
張姨聞言,臉色有了放鬆,客氣道,“趙管家給我吧。我把你拿進去就行。”
趙輝沒有拒絕,將手裏的東西交給張姨就離開了。
等人離開後,張姨低頭看了眼手裏沉甸甸的禮盒,心下感慨,老爺子這是為了和先生修複關係,要開始從夫人身上下手了?
不過夫人的確是先生的軟肋。
正想著,一道慵懶的男聲響起。
“這麼早,是誰來過了?”
張姨聞聲抬頭,就見雖是一身隨性居家服,但頭發已經打理妥帖的司雲寒,從樓上下來。
很隨意地掃了眼張姨手上的東西,眼眸深處露出一絲微不可察的涼意。
張姨被司雲寒周身淡淡冰冷的鋒芒嚇得心口一跳,“先生,是老爺子讓人送來的給夫人的賀禮。”
邊說邊觀察司雲寒的表情,“您看怎麼處理?”
司雲寒重複了一遍,“給夫人的,賀禮?”
說著他薄唇勾了勾,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張姨,東西放這兒,你去給太太弄早飯吧。”
張姨應聲“好的,先生。”
主人家的事不該她做外人的多嘴,放下東西,她就去廚房忙活了。
司雲寒盯著茶幾上的禮盒,手指一下一下敲擊著沙發扶手,大約百餘下後,才收了手指,斂了眼底的不悅,去拆禮盒。
打開外麵的那層,他看到了一個密封的文件,然後他轉而先看了旁邊的四方錦盒。
一塊通身翠綠的玉髓手鐲。
看到這個手鐲時,司雲寒平靜的臉色終於有了較大的神情變化。
“咦,這玉鐲好漂亮呀!”
沙啞的聲音帶著驚喜的明媚。冷嫿穿著墨綠色的吊帶裙,裙身剛好蓋住大腿,一雙修長纖細的美腿就這麼明晃晃地展露在男人眼前。
女人頂著頭亂糟糟的頭發,打著哈欠站在沙發後麵。撩人卻不自知。她好奇地看向男人手中的玉髓問,“這就是你要送我的禮物?”
早上男人為了哄好真的生氣了的女人,信誓旦旦說要送她一份獨一無二的禮物作為昨晚胡作非為的賠禮。
男人看著睡眼惺忪的女人,吊帶睡裙露出大片雪白,雪肌玉峰,裙下美腿上還留有一片片昨晚旖旎的大好風光。
男人的喉嚨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
再想起昨夜要人性命的女人,司雲寒清明的眼眸瞬間蒙上了一層霧氣,連帶著嗓音都低啞了起來。
“怎麼起來了?連鞋子都不穿就下來了?入秋了,別貪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