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素麵朝天,比起昨日的煙視媚行,此刻更像是剛剛長成的明媚又不失純情的粉玫瑰。
冷嫿揉了揉睡意未散的眼眸,根本沒有在意自己還是光腳,甕聲甕氣道,“今天得去雲氏簽合同啊。都日上三竿了,我再不起來,下午的簽約就得遲到了。”
剛說完,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就伸手拉住沙發後站著的女人,然後長臂一收,就將女人拉到了自己麵前橫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要是覺得累,就讓雲氏的人來樺園簽合同。”
冷嫿聞言意味不明地看了眼男人,圈住男人的脖子,嬌笑說,“司總,你說的這麼理所當然,會讓我以為雲氏國際是司氏旗下的了。”
司雲寒看著冷嫿幾秒,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而是將玉鐲從錦盒裏拿出,再拿起女人纖細的手腕套了上去。
翠綠的水色與雪白的肌膚上相互映襯,襯得女人更加優雅清冷。
“你戴這個手鐲很美。喜歡嗎?”
冷嫿抬起手腕,舉到自己的眼前,剛好淺金色的陽光照進來,翠色無暇,碧波瀲灩,美得讓人仿佛置身於世外竹林,青山黛色,滿目清明,周身充斥著新鮮清冽的空氣,宜人心扉。
想到這裏,冷嫿眼裏滿是星星點點的明珠,“喜歡。很喜歡。所以這是你說的賠禮嗎?”
司雲寒抱著她,聲音不辨喜怒,“這是老爺子早上送來的。這個手鐲是司家的傳家寶,也是曆任主母的身份象征。”
即使他掩飾的很好,但冷嫿還是聽出來語氣裏少有的傷感。
她抿了抿唇,然後伸手要去摘手鐲,卻被男人快速按住了。
他問,“既然喜歡,為什麼要摘?”
冷嫿故作輕鬆說,“傳家寶帶在手上,我壓力好大唉。所以,還是交給你保管吧。”
司雲寒眼底的憂色被冷嫿的細心所淡化,他什麼都沒說,但她卻什麼都明白。
知他者,冷嫿也。
他將頭埋進她的頸窩,聲音裏有了暖意,“戴著吧。對我來說,貴重的從來不是這種死物,而是你冷嫿這個人。”
冷嫿心裏甜蜜,但還是小心翼翼地問,“可你看到這個手鐲,會不會想起不愉快的往事?”
長輩的事情,她不清楚,但她知道這個手鐲原本應該是屬於他母親的。
司雲寒淡淡說道,“她從來沒在意過這種身外之物。現在你是司家的少夫人,理應是你的。既然他給了你,那就是你的東西。所以安心戴著。”
冷嫿想了想,又說,“設計師要經常畫圖,難免磕磕碰碰的。我覺得日常還是放在家裏的好。你說呢?”
司雲寒親了親她的臉頰,“你的東西,自然由你做主。”
冷嫿轉移話題,看向桌上的文件袋,“那個也是老爺子送來的?”
自從上回薄聞宏送過文件袋後,她現在對文件袋裏的東西,會天然的有些後怕。
但一想到老爺子對她的態度,又覺得她自己是多慮了。
司雲寒盯著文件袋幾眼,然後又看了看懷裏的冷嫿,最後才伸手去拿文件袋。
“打開看看?”他將文件袋遞到冷嫿麵前,漫不經心道。
冷嫿眨了眨眼睛,驚訝道,“我打開?”
司雲寒笑著點頭,“安心打開,有我在呢。”
於是冷嫿在司雲寒寵溺的眼神中,將信將疑地打開了文件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