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姨見她一臉的擔心,想是不知因為她的再次逃跑,權朔受其牽連,被權少頃關了起來。
宋朝的人雖然找到了,卻在權少頃心中種下了一個疑問,她到底去見了誰,千萬不要是他猜想的那般,與杜學智舊情複燃了。
如果事情真如猜想的那般,他不敢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來,現代刑法廢除了車裂、淩遲之類的刑法,不代表權家的暗牢中沒有。
權少頃已經想到了杜學智千萬種死法,唯獨想到宋朝的時候,心有遲疑。愛一個人,會讓人變的不自信,即使在她身邊安排下天羅地網,還是無時不為失去她而憂心,他現在急需一份肯定的答案,如何能讓這個女人永遠也離不開自己……
他無心工作,正胡思亂想的時候,權一帶著權九走了出來。權九的臉上帶著傷,權少頃第一個反應,離園那裏出了事情。
事情是出了,不過不是外麵的因素,是權九與宋朝動了手。
“你和她動手了?”
權少頃從昨天接到宋朝失聯的消息,直到現在情緒一直十分的暴躁。權九是他派去照顧宋朝的,是主從關係,她竟然明目張膽以下犯上,與宋朝動起手來。
“我隻是按照規矩給她打針,她就讓我滾。”
宋朝跟自己對著幹,對待權家的下人還算客氣,不會無緣無故的趕人。
“你給她打的什麼針。”
“避孕針”權九按規矩辦事,不覺自己做錯了事情,回答的鏗鏘有力。
她口中的避孕針三個字剛出口,權少頃手邊的杯子就飛到了她的額頭上,權九不敢躲閃,任由杯子在她的額頭開了一條口子。
破鞋,不能生養,避孕,這些字眼是宋朝最不能聽的,每說一次都是在她的心上來那麼一刀。
“誰讓你給她打那種東西的?”因為說錯了一句話,權少頃心生懊悔,他不允許任何人羞辱她。
“這是權家的規矩。”權九明顯能感覺到家主的憤怒,雖然不認為自己做錯,聲音也小了許多。
權少頃當然知道權家的規矩,以前那些女人也是這樣辦。可那些女人是那些女人,規矩隻適合於她們。
他從未對宋朝設防,也憐惜她的身體,從未想過兩人之間隔著什麼東西,更不願意那些藥水注射進她的身體。
“所以你就和她動手了,爺都沒有動過她一根手指。”悲憤化不開的時候,也隻是在她的肩頭咬了一口,從未想過真正的傷害她。
“她的身體是有些不同,可萬事就怕一個萬一,萬一她真有了家主的孩子,事情處理起來就棘手了。”
權九還在據理力爭,一旁的權一為她捏了一把冷汗,宋朝這個名字從在權家人的認知裏出現,就伴隨著無盡的麻煩事。
家主是一個在乎規矩的人麼,更加不怕什麼棘手,可能一開始就是那般打算的。權九還不知家主的心思,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蹦躂。
“你說的很有道理,權家的規矩不能破壞,隻是你心中的規矩和爺心中認定的有所不同。權一,將權二叫來,權家門第太小,養不下這等能人,讓她出去自立門戶。”
自立門戶那不就是逐權九出權家,權九素來以權家人的身份為榮,逐她出宗族,比殺她還要難受百倍、千倍。
當初權朔保護不力,讓王家三兄弟綁走了權少頃,在親衛中除了名並沒有奪了他的姓氏。這次事態比那次還要嚴重,權九在族中除了名,她以後就不能姓權。
“家主……”權一想為她求情,權少頃一個眼神,讓他將其它的話咽了下去。
“吩咐下去,權九以後不準以權家人名義行事,生死榮辱也與權家沒有半分關係。”
權九真的怕了,前兩次受罰,也不過是皮肉之苦,逐她出權家,是斷了她心中的根。
“家主,你不可以這樣做……”
權九一臉的血汙,還在據理力爭,顯然不知道錯在哪裏。權一捂住她的嘴,不想讓她說下去,以免事情真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
權九被權一死拉硬拽拖了出去,辦公室裏隻剩下權少頃一個人,他看著地上破碎的杯子,回想著權九剛剛的那一句話。
萬一她真有了家主的孩子……如果宋朝的肚子裏麵有了他的孩子,以她對孩子的在乎程度,會不會心甘情願永遠留在自己身邊。
權少頃猛然一個激靈,為剛才的想法驚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