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黑子到醫院看她,還是沒有醒來,宋岩說醫生認為她沒有求生意識,我想這可能和她昏倒的原因有關,聽目擊者說她是因為和男朋友分手受到了刺激,我想去找他,也許他有辦法讓小賴醒來。
黑子說我去吧!我認識他。
炙熱的陽光下,左司塵正在海灘邊的遮陽傘下坐著吃便當,隻是隨意叼了幾口,又放下了,食不知味大概就是這種感覺。看到便當盒,他總是很容易想起五年前的那個午後,她羞紅了臉說喜歡他,說會為他離婚。。。。。。
一陣深淺有致的腳步聲傳來,左司塵詫異的抬起頭,怔怔的望著他:“舅舅你怎麼來了?”
黑子沒說話,抬起手臂就給了他結識的一拳。
血從左司塵的嘴角緩緩流下來,沒有絲毫的疼痛感,像是已經感覺不到疼了:“如果你今天來是因為小賴的事情,抱歉我和她已經分手了。你打我是應該的,畢竟我沒有做到我的承諾。”
“我現在給你兩條路:第一跟我馬上去醫院,第二把你的胳膊留下,並且發誓永遠不見她!”黑子眼中升起一抹厲色,用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既然做不到,那麼當初就不應該招惹她,既然給了她希望,又親手將這個希望扼殺掉,他何其殘忍。比起宋岩的霸道,他更痛恨左司塵的軟弱,一個不能信守承諾的男人,留之何用,沒有一個人在傷害了他的家人後,還可以毫發無損的活著,宋岩但年已經付出了他應有的代價,而左司塵也不例外。
“她怎麼了?怎麼會在醫院?求您告訴我。”他一驚,眼中頓時有了神彩,隨之黯淡下去,定定的看著黑子。
“因為你和她分手,所以快要死掉了?這個答案你滿意嗎?我就這麼一個外甥女,她要是因為你而死掉,後果你能承擔嗎?”黑子抓著他的襯衣領口往外一帶,一鬆手,左司塵瞬間跌坐在沙灘上。
“怎麼可能?她昨天還是好好的。”像是突然間被人抽掉了全身的骨頭,他全身癱軟的靠在沙灘椅上,胸口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因為他提出了分手,所以她快要死掉了這是真的嗎?
“一句話,去是不去。”黑子冷冷的掏出隨身攜帶的小刀,他要是敢說個不字,先卸了他的一隻手,再說。
工作人員以為他們產生了什麼矛盾,不禁向這邊看。吃驚道快要下巴脫臼了,天他要殺人嗎?有什麼過節了?
“去!”他猛然抬起頭,眼睛睜的大大的,踩著淺一腳深一腳的步子,跟了上去,走的那樣沒有靈魂,連導演問他去哪?都沒有聽見。隻是覺得,一定要去,隻要跟上黑子的腳步就能見到她,現在除了這件事,任何事情都變得不重要了。
在車上的時候黑子簡略的和左司塵說了小賴的病情,左司塵沒說話,隻是緊緊的咬住嘴唇。他覺得自己配不上小賴,女朋友身患重病,他天天陪在她生邊,竟然都沒有察覺,以往隻要他有一點心情不好的時候,小賴總會想辦法讓他高興起來。
到了病房裏的時候,宋岩第一次近距離的看見情敵,以他的個性按道理也要給左司塵幾拳,但他沒有這麼做,隻是小心翼翼的放開她的手,抱著孩子走到陽台上去透氣,留給他和小賴一點私人空間,周愛琳看著左司塵欲言又止,走到病房外,輕輕將門給帶上。
“小賴,我來了。你快點醒來,是我不對,我不該和你說那些混蛋話,以後我再也不逼你離婚,孩子的問題你說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你要是想帶著小石頭,我不會再反對了!因為我不能沒有你,失去你的這幾個小時我仿佛做了一個噩夢,現在還沒有醒來。”左司塵拿了濕毛巾給她擦臉,她睡的那麼安詳,沒有皺眉頭,也沒有出冷汗,麵色蒼白如紙,像是死了一樣。
站在陽台上的宋岩,聽到了他這番表白,為之一怔。原來他們是因為這件事才鬧分手的,原來願意為她犧牲終身幸福的不止自己。。。。。。
不知道是誰泄漏出去的,旁晚的時候醫院的外麵,一下子聚集了好多娛記,都是來探聽消息的真假的,醫院對此一概攔在外麵不準進入。黑子專門調派了一隊保安人員擋住這些唯恐天下無亂的娛記進入醫院,小賴現在需要的安靜的休息環境。不需要這些媒體虛假的關心。
時間在一點一滴中過去,宋岩和左司塵不停的輪流和她說話。晚上九點的時候,小賴相熟的一位律師送來了小賴之前寫好的遺書,按照小賴先前所說的在她昏迷不信的第二十四個小時以後拿出遺書。
沒有好的文筆,卻字字感人淚下,握著手中的遺書,左司塵漸漸陷入絕望之中,宋岩也隻是硬撐著做最後的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