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鬆茲府坡涼人,是家中所生的第八個孩子,故又稱高老八。其父高興友是坡涼一帶有名的鄉紳,除了高明,還有兩子,分別為高球和高平,皆為高明之弟,至於其他孩子盡皆早夭。
河邊。
高明來到河邊舀起水,卻突然驚呼,他借著月光和清澈的河水,驚愕發現有一老者蹲坐在旁邊。
“大晚上跑河邊來,你是人是鬼啊!”
“你不也大晚上跑河邊來了嗎?”
高明無話可說,老者見他啞口無言,便說道:“子女不孝,將我趕出家門等死,倒是你,大晚上出來舀水喝,不怕摔入河中溺亡都沒人知道嗎?”
高明笑道:“這不還有你嗎。”
老者啞然失笑,高明繼續說道:“年幼之時,曾不慎落入水中,幸得一老人相救,此後便常習遊泳,熟諳水性。”
“那你可得好好謝謝我們這些老人家。”老者笑嗬嗬說道。
“我倒是想謝來著,可人家哪裏用得上,我也是後來才知道他是高家祠堂的守祠人。不過不知道他怎麼就瞎了眼,剛見到時還不認得哩。”高明解釋道。
老者看向河邊,雙眼微眯,說道:“都是快入土的人嘍,人生子孫,誰不愛念,即為天下,事須割情。(語出隋文帝楊堅)滄海桑田,世殊事異,他日不同今日語。”
高明頓時感到頭大,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說這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突然!狂風大作,有一個人的聲音從天邊炸響。“白雲千載,雲霞明滅,神仙也愛凡塵事。”
高明汗毛豎立,瞬間驚醒。
是夢麼?可又如此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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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武二十二年某月某日,蠻地,白王府。
白王屏退左右,與白王府相執(藩王的相)王基竊竊私語,王基朗聲道:“臣昨日夜觀星象,陛下大去之日不遠矣,太子尚幼,王爺身為陛下之弟,理應入京繼承大統。”
白王李秘,當今天子李悝之弟,六王中唯一不是異姓王的存在,封地蠻地,封號為白。
白王李秘有些疑惑,道:“陛下雖兩月未上朝,可未必就要駕崩了,而且依照皇兄的性格恐怕也不放心本王,你莫不是陛下派來試探本王的。”
王基快步走到白王李秘旁邊,耳語道:“臣與王爺共治蠻地十五年有餘,對王爺之忠心,皇天後土實所共鑒。王爺仔細想想,白王白王,那就是皇啊!陛下將王爺派來蠻地定是對王爺的考驗,如今考驗完了,也該入京交差了不是,臣夜觀星象,聖旨不日便到,王爺當早作準備,勿要遲疑。”
白王李秘大哭道:“皇兄啊!王弟真該死啊,竟然懷疑您的良苦用心,本王真不是人啊。”
白王李秘極其信任王基,因為白王李秘治理蠻地這些年,內政皆由王基處理,而且王基觀星象的預言還真就沒出過差錯。
自古以來,蠻地都被中原王庭視為未開化之地,民風彪悍,此地多民族也易生亂。然王基到此將各族分而治之,推行漢禮,民風漸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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