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天藝瞅了眼帳篷，微眯著眼睛舒服的抖了抖，一陣輸出過後就是無比的暢爽。
“嗯？”
一陣嘀嘀咕咕的聲音傳來，嚇得他不自覺又抖了一下。
仔細一聽，發現是不遠處的大廠裏麵傳來的，走近點還能隱約聽到：“佑我......信徒......”。
不清不楚。
蔣天藝知道這裏麵有個人，還是沉迷於虛幻的人，然後因為跟那群失去人性的人不是一夥的，所以並沒有殺掉。
搖了搖頭，也沒有理會，徑直回去叫下一班人。
次日。
今天天氣灰蒙蒙一片，走到公路上望向兩邊甚至看不清幾米遠，清冷的空氣被一陣“咚咚咚”敲散。
“誰呀，一大早的。”
“好事是大廠那邊的......”
陳少奇扶了扶有些昏漲的腦袋，聽到交談聲便知道了聲音的來源：“是那個隻會求神拜佛的瘋子。”
韓文秀看著他不舒服的樣子，遞來了一瓶水，陳少奇也馬上喝了起來，心情好了不少。
“那個瘋子在幹嘛？”
“呃，好像是在砸門吧。”
陳少奇皺了皺眉，跟自己的堂妹打了聲招呼後，徑直來到大廠前，發現許茫已經在這了。
兩人對視一眼，陳少奇有些尷尬，但許茫好像忘記昨天陳少奇的大吼大叫，向他點了點頭。
“吾主，我將會是你最信賴的信徒！”瘋子從鐵皮屋向外說道。
就在陳少奇再次皺眉，不理解吾主是對誰說的時候。
許茫冷聲回應：“我不是你的主人，也不需要信徒，回去繼續給你的上帝禱告，給你的神仙祈禱。”
陳少奇呆楞在原地。
“我想明白了，世界上的任何神明都是假的，一點都靠不住，唯有我們人類自己才是真的，才是能依靠的！”
這讓許茫也皺起了眉頭，搞不清楚他賣的什麼藥。
“而人類我隻相信你，吾主，是你喚醒了迷茫的我，隻要你接納我，一句話，我可以為你出生入死，上刀山下火海！”
凹凸前的鐵門，兩人都看不到他的表情，但都知道此時肯定是癲狂的模樣。
“丫的，真的神經病吧。”靠過來的蔣天藝低聲說了句。
沒想到鐵門後怒吼起來：“我不是精神病！你可以說我瘋子，但絕對不能說我是精神病！”
外麵的三人沉默。
許茫給了陳少奇一個眼神，後者會意，掏出手槍特意發出上膛的聲音。
“本來我們也懷疑你跟這一批人有關係，現在給你一個機會，不想死就安靜下來，等我們要走了再放你出來。”
“我本來跟那群吃人的畜生沒有關係！我也根本不認識他們！”
陳少奇和許茫對視一眼，許茫開口問：“那你在裏麵吃什麼，別告訴我你不用吃東西。”
聽到是許茫說話，對麵沒由來的馬上降低了幾個音量，小心翼翼的開口：
“我，我就是吃餅幹還有地縫裏的草活下來的，我真的跟他們沒有關係......”
之前他的世界裏除了神明再無其他，現在神明的濾鏡破碎後，他格外在意許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