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恕罪,臣妾有事稟奏。”
耿菜菜道。
寂幽冥冷聲道,“有何事?說!”
“臣妾……臣妾前日來了葵水,恐不能……恐不能為尊主侍寢,還望尊主饒恕臣妾之罪。”
耿菜菜努力保持著鎮定,極力不讓寂幽冥看出一絲一毫的破綻。
“是嗎,愛妃可知道當著本座的麵撒謊可要承擔什麼樣的後果?愛妃可是確定自己沒有撒謊?”
寂幽冥邪魅的眼神兒睥睨著地上的容嬪。
然後,他看了看站在容嬪身後的那幾個丫鬟嬤嬤,對著其中一位嬤嬤,雲淡風輕道,
“金嬤嬤,愛妃說她來了葵水,你將愛妃扶到寢宮裏麵,褪下衣衫好好的驗上一驗。”
“是,奴婢遵旨。”
被喚作金嬤嬤的老宮女不卑不亢,幹練沉穩,對著寂幽冥屈膝福了福身子。
而後,她轉過身子對著容嬪,有些意味深長道,“容嬪娘娘,請吧!”
容嬪顯然沒有料到寂幽冥會來這麼一出,臉色變得更加的慘白,本就微微顫抖的身子此刻顫抖得更加劇烈了。
“臣妾知錯了,尊主容稟,臣妾不是有意欺瞞尊主,隻是因為臣妾最近身子確實感覺不適,恐不能讓尊主盡興。
是以,才……才騙了尊主。尊主饒命啊!”
容嬪跪在地上,將頭磕得如同搗蒜般,直到額頭紅腫,滲出了一片血絲,依舊不敢停下……
“是嗎?若愛妃身子感覺不適,便應當盡早宣禦醫才對。
而不是白日裏緊閉宮門,讓一眾宮人婢女站在外麵瑟瑟發抖。你說是嗎?”
寂幽冥本就陰翳的神情越發的嚴肅了,話語中盡是深不見底的寒冷。
“是,臣妾以後若是身子有何不適,一定宣禦醫。”
容嬪敷衍道,之後便不再敢作聲。
“既然愛妃僅僅隻是身子不適,並無大礙,那想來侍寢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那本座便在這裏等著,來人,將容嬪耿菜菜帶去沐浴,梳洗打扮,弄好了之後,不必穿衣,直接裹在毯子裏麵抬回來。
放心,本座今日有的是時間等,你們務必替愛妃把身子給洗幹淨點兒!”
寂幽冥吩咐道。
“奴婢們遵旨。”
站在德順身後的那幾個宮婢齊齊答應著。
容嬪被那幾人架出了承恩宮,前往專門給嬪妃沐浴梳洗的明鏡台。
容嬪被架走之後沒多久,一隊宮廷巡邏兵押著兩個灰頭土臉,狼狽不已的人到了寂幽冥麵前。
“跪下!”
巡邏兵頭領模樣的人在背後狠狠的推了那兩人一把,那兩人當即便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耷拉著腦袋,頹喪不已。
寂幽冥看了看這兩人,皺眉道,“何事?”
那巡邏兵頭領向著寂幽冥拱手抱拳施了一禮,
“稟尊主,微臣這支隊伍方才巡邏經過承恩宮的時候,正好撞見這二人鬼鬼祟祟的穿過窗戶,從承恩宮裏麵往外跳出來。
微臣看此二人形跡可疑,想著若是光明正大的話,便應當從宮門正常出入,而不會行這盜匪之事。
於是微臣當機立斷,將此二人拿下。方才經過微臣仔細盤問,此二人供出,他們倆是魔醫署的兩名禦醫,名字叫做馬俊和馬俏。
此二人說他們是奉了容嬪娘娘之命,來替她把平安脈。
至於為什麼經窗戶逃跑的原因,這二人則支支吾吾,半天講不出個名堂來。
微臣見有可疑,便將他們拿下,請尊主發落。”
寂幽冥看著跪在地上的馬俊、馬俏兄弟倆,再聯想到容嬪那不同尋常的舉止,頓時心下已有了一絲猜想。
“方才在本座來之前,你們與容嬪在承恩宮裏做什麼?老實交代,若有任何隱瞞,定斬不饒!”
寂幽冥盯著地上的兩人,威嚴道。
“是,微臣這便招,這便招。”
馬俊灰白著一張臉,兩腿有些微微打顫,
“稟尊主,微臣兄弟倆在容嬪娘娘宮中,是為了替她把平安脈。
容嬪娘娘近日覺得身體抱恙,便喚微臣兄弟倆來診治。
微臣替娘娘把了脈之後,正巧娘娘說她的肩頭有些酸軟,微臣便用祖傳的推拿按摩手法替娘娘治療了一下。
後來……後來尊主您突然前來,微臣兄弟倆怕……怕衝撞了尊主,於是迫不得已就……就想到了爬窗戶出宮。
是微臣兄弟倆考慮不周,尊主恕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