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聽兩位卿家所言,是因為怕衝撞本座,所以才不走正門,而是從窗戶爬出去?”
馬俊驚恐,連連點頭,“正……正是如此。”
寂幽冥冷冽一笑,
“既如此 ,區區小事一樁,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來人,將兩位卿家先押下去 。
待本座稍後先見過容嬪,確定正如二位卿家所言,便將你二人放了。”
話畢,寂幽冥朝那巡邏兵頭領點了點頭,巡邏兵頭領會意,朝手下人一揮手,幾個手下便將垂頭喪氣的馬俊、馬俏兄弟倆押了下去。
須臾過後,如待宰的羔羊一般被洗得幹幹淨淨的容嬪,渾身被裹在毯子裏,由兩個小魔監一前一後的抬著,被抬進了承恩宮。
容嬪被小魔監輕輕放到了寢宮的床上。
小魔監退出寢宮,到了外麵的廳堂裏,對著坐在上首的寂幽冥稟告道,
“啟稟尊主,容嬪娘娘剛剛沐浴完,現已經在寢宮的床上,奴才們特來稟報!”
“好,先下去吧。”
寂幽冥朝小魔監揮了揮手。
小魔監退下後,寂幽冥慢慢踱步到了寢宮,站到了紫檀木雕花大床前麵。
他負手而立, 目光睥睨著躺在床上的容嬪。
而容嬪在他可怕目光的威懾下,雙拳在身旁緊握著,極力壓抑著微微發抖的身軀。
她盡量不去看寂幽冥的臉,因為如果那樣的話,她會更加控製不住的發抖。
那到時候,便什麼都完了。
她現在唯一期望的就是,寂幽冥的手能夠慢一些掀開她身上裹的毯子,再慢一些……
可偏偏怕什麼就來什麼,寂幽冥的手已經捏住了毯子的一角,將它慢慢的掀開來……
白皙的肌膚隨著毯子的掀開緩緩露了出來,脖子以及前胸上那觸目驚心的紅痕一覽無遺地暴露在寂幽冥麵前 。
此刻寂幽冥的眼神兒早已變得比方才更加的陰冷 ,他捏著毯子的手繼續向下,小腹、腿部……
尤其是腿部那幾處淤青,一看就是經過大力的揉捏所形成。
這時,容嬪已經再也顧不得什麼禮儀廉恥。
她很快翻身下床,光著身子披頭散發的匍匐在寂幽冥的腳下,朝他一個勁兒的磕頭,語帶哭腔道,
“尊主饒命,饒命啊!臣妾近來因身體不適,故而請了魔醫署的禦醫前來把脈。
那禦醫說,他有一門祖傳的推拿絕學 ,正巧,臣妾的肩背某些地方有些酸軟,便試著叫他推拿了幾把。
大概由於力道重了些,這才……才有了這些淤青的印記。臣妾真的不是故意的,請尊主恕罪呀!”
容嬪不停的磕頭,額頭中心本已結痂的疤痕再次撕裂開來,血絲再一次滲了出來。
“哦,是嗎?你剛才不是說隻是肩背部位有些酸軟,那為何這些青紫的痕跡會到了前胸和腿上,莫非愛妃的這些部位也難受得緊?”
寂幽冥盯著地上的女人,狠狠的奚落道。
容嬪噎了一瞬,但很快又抱著僥幸的心理胡亂解釋了一通,
“那是……那是因為在那過程中,不小心碰到了……碰到的。”
“是嗎?不小心碰到的?按照宮規,在診病的過程中,禦醫的手不能直接觸碰到嬪妃的身體,更不能碰涉及敏感部位的區域。
這些宮規想來容嬪你是知道的,那兄弟倆也是知道的。既然碰了不該碰的地方,那兄弟倆的手是斷斷不能再留了。”
寂幽冥冷硬而毫不留情的聲音在容嬪的耳邊響起。
容嬪被狠狠的驚了一瞬,自己方才並沒有來得及招認為她診病的是魔醫署的兄弟倆。
那尊主怎麼會知道他們?
難不成這二人暴露了?還會被抓了?
容嬪有點兒不敢再想下去了。
她還沒來得及再思考什麼,寂幽冥如同來自地獄一般的聲音再次傳來,
“來人,傳金嬤嬤。”
殿外,被喚作金嬤嬤的年長宮婢聽到傳喚,不緊不慢的進入寢宮,對著寂幽冥福了福身,
“奴婢在此,尊主有何吩咐?”
這個金嬤嬤是宮中的老人,在皇宮中待的年頭比寂幽冥的歲數還要長,算是看著寂幽冥長大的,寂幽冥對她一向是比較尊敬的。
最重要的一點是,無論是對先魔尊,還是對寂幽冥,她從來不恃寵而驕,一向保持她謙遜溫和的做派,行事穩重從容,公正嚴明。
故而也深得一眾宮人的尊敬。
“金嬤嬤,你聽好了,本座現在要知道容嬪是否還是完璧之身。稍後你驗明真相,將結果告知本座。”
話畢,寂幽冥又轉而麵向容嬪,
“你給本座聽清楚了,一會兒金嬤嬤查驗的結果,若你還是完璧之身,那麼馬俊、馬俏兄弟倆可免除一死,不過他二人的那雙手卻不能留了。
若查驗結果表明你已非完璧之身,那麼馬俊、馬俏兄弟倆將被即刻處斬。
而至於容嬪你,兩日後賜死!毒酒或白綾,你任選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