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顧空庭,所有人的計劃都在緊鑼密鼓的進行著。
少年們固執的想要打贏這人生中的第一場仗,容絨加快了她的進度,傷害她的人,都是受顧氏集團庇護的人,她緩慢的瓦解著他們的勢力,宋驚蟄問顧空庭,如果顧氏隕落了,他可什麼都沒有了。
那時候顧空庭怎麼說的來著,他說,行商者是要對的起所信任自己的消費者,要為他們創造出更好的東西,這些年,顧氏的產品越做越差,賣的錢卻越來越多,這樣的產業,不該站在那個位置,他得跌下來,才能讓做的更好的企業補上去。
“顧遠程的公司墜落了,可我們的公司卻都才剛剛開始。”
顧空庭送去警察局的衣服,有了消息,顧遠程的手裏大概是背了不止一條人命的,顧空庭忽然想起在很久之前,他曾見過他的母親穿著這件衣裙,從顧遠程的書房裏跑出來,裙角沾了血,血在她的白色裙子上開出鮮豔的花朵。
顧空庭憑著記憶裏母親出來的房間,不停摸索著,靠近顧遠程的書房,顧遠程的書房也早就荒廢,顧空庭推開門,灰塵吹進他的鼻孔,他捂住鼻子,揮了揮麵前的塵土,門框毫無預兆的掉下來,他向後一步,門框直直的砸在地板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空庭。”寒露快步走下樓梯,就看見顧空庭遲疑著,從書房裏退出來。
“我沒事,寒露。”他一回頭,就看見寒露站在他身後,她今天穿了一件漂亮的裙子,絲綢的裙子,垂在她的腳踝處,將她的身體襯的更加纖細。
“你在做什麼?”寒露走過來,看著滿屋子的灰塵皺眉。
“我覺得這裏應該有些東西。”顧空庭再次踏進書房,寒露拿了打掃衛生的用具,跟在顧空庭身後。
“我來吧。”顧空庭接過打掃用具,小心的處理著屋子裏的灰塵。
寒露站在門外等他“:宋驚蟄一會兒要來做客。”
“她公司不忙?”
“說是忙的很,但她還是想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那我一會兒去買菜。”顧空庭側過頭去看寒露,寒露點頭,嘴角噙著笑。
“笑什麼?”顧空庭回頭。
寒露毫不吝嗇的誇讚他“:我發現欸,你有點耀眼。”
“你今天才發現?”顧空庭佯裝生氣,寒露湊過去親他“:一直知道,我的愛人啊,最耀眼了。”
“就會哄我。”顧空庭用手指勾起來擼了下她的鼻子,寒露抱著他的胳膊,一雙亮晶晶的眼睛上下打量著顧空庭。
“怎麼啦?”
“你像家政叔叔。”
“家政叔叔107號,為你服務。”顧空庭立正站好,眼睛直直的看著他的“雇主”。
寒露一整個笑住。
兩個人玩鬧著,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側積了灰的書架,寒露隨意的從身側的書架拿出一本書,書保存的很完好,寒露隨手翻開一頁,讀給顧空庭聽“:愛和救贖是人類長久的課題,當被救贖的人勇敢推開眼前的那扇大門,愛由此出現。”書的左下角被折起一塊,有人在上麵寫字“:我的愛人會需要被救贖嗎?”
“是你母親寫的嗎?”顧空庭搖頭,顧遠程的書房一向是不許別人進的,不要說是他母親了,就是顧空庭玩,不小心靠近了他的書房,他都是要生氣的,更別提說把一本屬於他母親的書放在顧遠程的書架上了。
顧空庭仔細的掃了掃書上麵的灰塵,露出扉頁上作者的名字:秦元。
“秦元?”顧空庭好像有些印象,他好像曾在哪裏見過這個名字,隻是時間太長了,他已經記不太清了。
“我認識這個人。”寒露指著書裏頁已經被模糊的相片,上麵大概可以看出,作者是個雍容華貴的女子,至於她的臉,早被人刻意的劃過,看不清到底是什麼樣子。
“我記得,李女士有一個朋友就叫做秦元。”寒露說著拿出手機給李女士打電話,李女士那邊很快就接通了,她最近休假,不拍戲。
“怎麼啦?小寒露。”李女士悠閑的接通電話。
“我記得您好久之前有個朋友叫秦元是嗎?她現在在哪裏?你們還有聯係嗎?”
“秦元?”李女士極力的從腦海裏搜索關於這個人的信息,好半天後,李女士才恍然大悟一樣,想起這個人來“:秦元啊,我記得,她怎麼啦?”
“我們在顧空庭父親的書架上發現了她的書,應該是她寫的書裏的標注。”
“秦元啊,是個很聰明的人,一個很棒的作家,比起寫書,她更喜歡去探索別人的心理,預判別人接下來會做的事。”李女士頓了頓“:不過,我們早就沒有聯係了,我記得最後一次聊天,她和我說,她要去探索一個很奇怪的人的內心,那次之後,她就再也沒回過消息了。”
寒露掛斷電話,如果秦元說的那個奇怪的人就是顧遠程,那顧遠程到底把她怎麼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