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給過你權利,欺辱我的寵姬麼?”
那人的聲音一如既往的霸道而冷漠,就如同他那時在自己耳邊狠狠地諷刺自己,狠狠地刺穿自己的心般讓她感到疼痛不已。隻見那人一手攬過早已盈盈哭泣的雨欣,溫柔地吻過她臉上的淚痕。
“望塵,不是皇妃……”那雨欣似乎是想要為上官詩阮辯解,卻被南宮望塵的吻堵住了嘴巴,咽回了所有的話語。
“噓,乖,本就是她的不對,惹得寶貝傷心。”他鬆開已經有些迷離地人兒的嘴唇,犀利地瞪著貴妃椅上那雙有些哀怨的眼睛,“我警告你,最好本分地呆在這煙雨閣,不要讓我看到你這令人倒胃的臉。”
“望塵!”上官詩阮自己聽了自己那嗲到不行的聲音都像嘔吐了,那一聲嬌喊聽得靈兒一愣一愣的,不敢相信是出自自己公主口中。
南宮望塵一臉厭惡地瞥了一眼上官詩阮,抱起雨欣頭也不回地飛出煙雨閣,隻留下鬆了一口氣的上官詩阮,靠在貴妃椅上不規律地呼吸著。指尖的冰涼讓她不禁泛起顆顆痘粒,感覺到那排山倒海的疼痛。
那人不是司徒昊辰,即使是司徒昊辰,也隻剩下仇恨了,不是麼?
“皇妃,你怎麼……”
“靈兒,我們回不去了對麼?回不去了。”豆大的淚珠一顆一顆落下,她突然想起了司徒昊辰貼著自己的耳垂輕嗬,輕聲呢喃\u0027上官詩阮,記著不要為任何人哭泣,即使是我,我也會心疼的’。那時的自己,與他十指交纏,那時的自己,以為那便是自己的幸福。
可是如今,一切都回不去了,從她說她一開始看重的隻是上官詩阮的家世,她便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
這一世,她隻是想要一個安靜的生活,為什麼,他還不願放過自己?
“皇妃,這是翼國,我們怎麼回去啊。”靈兒抹了抹眼角的淚水,上前攙扶癱坐在地的上官詩阮。
“是啊,回不去了,從他說不愛我開始,就回不去了。我怎麼這麼傻呢?”
“皇妃,你在說什麼呢?”
上官詩阮一愣,才意識到自己在幹什麼,她那一雙迷離地大眼盯著菱兒,緩緩道:“靈兒,我累了。”
來到翼國已經三日了,臉上的疹子也已經消淡了,上官詩阮握著手中的那個玉瓶,不禁深深歎了口氣。
“皇妃,這個或許對您來說有用,在下能幫的,也僅此而已了。”
入宮那天,南宮妄將這玉瓶送入自己手中,那眼神中的掙紮,讓她不禁心中一暖。她輕輕打開玉瓶,將那粘稠的液體倒入手中塗在那斑駁的疤痕上,本已清麗的麵容上頓時顯得猙獰而滄桑,那凸起的疤痕讓誰看了都會惡心的吧?
“皇妃,你看這盆鬱金香開得多好,奴婢將它放在臥室如何?”靈兒抱著一盆鬱金踏入房間,卻在看到上官詩阮的那張臉時嚇得打翻了手中開得正豔的鬱金香。那濕散的泥土散落一地,被折斷的鬱金香在地上殘喘著。
“皇、皇妃,你不要嚇我,怎麼會這個樣子?\"靈兒一雙手顫抖地在上官詩阮臉上來回摩挲著,不可置信地望著上官詩阮,本來的傾城容姿呢?本來的皇妃是多美啊!
“靈兒,或許,這是天命。我們不要在意好麼?”
“不,不可以!”靈兒哭著掙開上官詩阮,急急跑出煙雨閣,邊跑邊喊著太醫。就連被石頭絆倒磕破了膝蓋也渾然不知,她隻知道她要救皇妃,不讓皇妃的傾城容貌消失。
“太醫,診斷如何?”翼國皇後關切地詢問著不斷搖頭的太醫,望望床上一副淡然的女子,心中有著說不出的心疼。
“回皇後娘娘,這病,有些奇怪,這臉上的疤痕,恐是無法消除了。”
“混賬!本宮養你們這些庸醫有什麼用!竟然連區區疹子都治不好!來人,拖出去斬了!”裏後氣得渾身發抖,眾人都不知為何,皇後會如此在乎這個連二皇子都厭惡地皇妃,隻見那個太醫嚇得跪在地上不停地叩頭,喊著\u0027皇後娘娘饒命’。
上官詩阮眨了眨眼睛,翻過身輕輕開口:“母後放了他吧,這不能怪他的。是詩阮不會照顧自己,詩阮誰也不怪。”
“阮兒,女人最重要的兩樣東西,一樣是容貌一樣是年華。母後不能眼睜睜看著阮兒這樣……”
“無礙,容貌於詩阮來說隻是皮囊而已。母後大可讓二皇子廢了詩阮,另立正妃。”
“母後不允許你這麼說!阮兒,相信母後,阮兒會好的,阮兒不要灰心好不好?\"
“母後這是何必呢?詩阮隻是天祥的和親公主,母後大可不必在意。”
“就算是為了給天祥一個交代,母後也會阮兒恢複原有的容貌的!\"
“母後大可不必,阮兒隻是一個不得寵的女兒,父皇不會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