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大可不必,詩阮隻是一個不得寵的女兒,父皇不會在意的。”
她隻是一個不得寵的女兒,一個為了利益交換來翼國的和親公主,她死了,有人會在意麼?
“誰說的這混賬話?和親公主?就算是和親公主也要看我們翼國要不要!阮兒不要多想了,好好睡一覺。”
“恩,讓母後費心了。”
皇後將上官詩阮的被子掖好,抹了抹眼角的淚光,歎了一聲氣離開房間。上官詩阮不是傻子,她不知道皇後為何對她如此之好,可是她知道這好,她是萬萬要不得的。她將頭深深埋進被窩,覺得腦袋有些膨脹,似乎要爆炸了般疼痛。
俗話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是被司徒昊辰咬怕了,所以自始至終學不會信任一個人。如今,這翼國的寵姬,翼國的皇後,有事沒事來打擾她的幽靜生活,是嫌她活得還不夠煩麼?
“奴婢參見二皇子。”正煩惱著,聽到靈兒一聲請安讓她的汗毛都立了起來,最不想見的人,總是陰魂不散。她不情願地將頭從被子中露出,一顆小腦袋盯著眼前那個眼神冷冽的恨不得吃了她的男子。
“可真是本王的好王妃啊!竟然懂得去討好母後,讓母後為你做主,恩?”
上官詩阮總結出了皇後對她好的第一壞處,就是太過指責眼前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讓他覺得自己就是那人人恨的報告大王,雖然自己想要他討厭自己,可是被人冤枉的滋味還真不是一般不爽。
“就算是你搬出父皇,我也還是不會碰你一下的,看見你這張令人倒胃口的臉我就惡心,乖乖待在煙雨閣,或許我還可以保你榮華富貴,如果你想耍什麼計謀,哼!休怪本王不客氣!”南宮望塵說完話,一甩袖子便出了閣樓,獨獨留下怔在那裏的靈兒和躺在床上深思的上官詩阮,一雙空靈的大眼盯著床頂。
驀地她翻下床去,穿好衣服連鞋子都沒有穿便奔了出去。那單薄的身影,披肩的長發在空中飄揚著,她氣喘籲籲地追隨著不遠處的身影,腳底因著石子硌疼了腳也渾然不知。
如果這樣對你來說也是一種折磨,我們不如不相見。
“二皇子請等一下,妾身有話說。”
上官詩阮衝著那身影喊道,看到那身影頓然後緩緩回身。一臉厭惡地看著她:“有什麼事快說。”
“既然二皇子如此討厭妾身,不如休了妾身,放妾自由。”上官詩阮說的很輕,卻透著無限哀涼。怎麼說,這男子在前世,也是自己愛了五年的男子。讓她如何不哀?
南宮望塵的俊眉微微皺了起來,他以為如此嬌蠻的公主,因著自己的身份會吵會鬧,就如同初來時,她對著雨欣嬌蠻而高傲的神態。如今,他卻隻聽到了這麼一句話,既然二皇子如此討厭妾身,不如休了妾身,放妾身自由。
或許是與期許中的落差太大,他竟感到胸間有一絲失落,擾得他異常煩亂。
“這輩子,你都不要打這樣的算盤。你生是本王的人,死亦是本王的鬼,即使本王不要你,你還是要待在本王的身邊,終老生死!”話畢便拂袖而去。獨獨留下希望落空的上官詩阮,愣愣地立在那裏。
她不知道,他如此地折磨兩個人,為了是什麼?既然如此厭惡她,何必要強留在身邊呢?
21世紀,她最喜歡做的事情便是觀望天空,看著天空漂浮的雲兒便覺得是一種幸福。或許身為天家唯一的繼承人,她的壓力太過於積鬱,望天,便成了她唯一的樂趣
她望著這翼國的天空,因為沒有現代化的汙染,異常蔚藍,漂浮的雲兒如同羽毛般輕盈,變幻多姿。她那空洞地眼睛迷離地盯著天空,感受那陽光灑在身上的暖意,微風拂起那披肩的長發,盈盈而立。
而立在遠處的一個身影,竟被這有些落寞而滄桑的身影吸引地移不開眼,靜靜地看著那一抹身影踉蹌離開,心口漾開一絲微麻的感覺。
“五皇子,爺在書房等著您呢。”隨行的侍衛提醒那男子,男子回神淺笑,尾隨那引行公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