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朵花,她被主人悉心照顧著,發芽成長,開花。主人說,花兒啊,你是那麼美麗,你的美麗,隻開給我一個人,真好。
女人是一朵花,她的美麗,本隻願開給自己最愛的那個人。那份純潔的心情,成了一根刺,紮痛了周身的人,也傷了自己。
夢中的花瓣凋零,伴隨著暴風雨的摧殘,那零碎的花瓣埋葬了那個身影,淚水肆流,氤氳中朦朧而疏遠。
疼痛刺激著神經,她緩緩睜開雙眼,那份光亮刺痛了眼睛,伸手想要遮擋耀眼的陽光。
手是被緊緊握住的,她靜靜地看著趴在窗沿的男子,那本英俊的麵龐,何時染上了憔悴,讓人心疼。
“你醒了?!”
那眼中的亮光,如同天空耀眼的星辰,熠熠生輝。
“恩,就是有些累。”
\"真是不乖,都睡了八天了,還累。”南宮淺淺笑,一顆懸著的心落下,隻是握著她的手,始終不肯放開。
八天,她睡了八天。突然想到了什麼,她翻身想要下床。
“你要幹什麼?身上的傷還沒好,想要做什麼,我吩咐人去做。”
“小幽,小幽還在等我回家!\"
“你是說莫幽麼?她在優蚩那裏,這兩天,經常來看你。隻是,你總是不醒。\"
上官詩阮鬆了一口氣,卻發現自己已經半依在南宮淺身上,這個姿勢,有些曖昧。
她不著痕跡地退出他的懷中,尷尬地笑了笑。“爺,藥熬好了。\"
“我來。\"
南宮淺接過藥,走到上官詩阮麵前坐下,舀了一勺,放在嘴邊輕輕吹著。
那深棕色的藥液,如同那蠕動的蟲子,一股惡心翻上,她忍不住想要吐,卻發現自己早已沒有東西可吐,隻能幹嘔。
“輕靈,拿新茶壺來。”南宮淺將藥移開,一臉歉意地看著上官詩阮,“對不起,我忘了。”
“南宮淺,你不要總是這樣,這本就不是你的錯。”
“好。”
一句好,便不知接下來可以接什麼話,幸好輕靈將茶壺端來,打破了靜寂。
隻見南宮淺接過茶壺將藥汁倒進茶壺,將藥慢慢倒入勺子中,在放入夜藍嘴中。
上官詩阮靜靜地看著他,乖乖地喝下藥汁,那種苦澀的味道讓她不禁皺眉,中藥,真不是一般的難喝。
“很苦麼?這個已經加了三勺紅糖了。”南宮淺嚐了一口,沒有特別的苦澀。
上官詩阮拚命地點點頭,並不說話,那種苦澀讓她很不舒服,隻是點頭時扯動的皮膚,讓她意識到自己的臉,那個紅紅的鐵烙還印在腦海中,生生燒焦了自己的皮膚。
她的雙手無意識地摸上自己的臉,那裏被包紮著,觸上去有微些疼痛,是因為燒焦的緣故,所以麻木了麼?
“你的臉沒事,不用擔心。”南宮淺盡量將自己的聲音放柔,任誰,都不願想起那日的情形,那些蠕動的蟲子,奄奄一息的夜藍,還有她臉上那猙獰的烙印,他一怒,將耶律甩出數米,並不關心他的死活。
怎麼可能,沒事?
“他拿自己的人皮給你移植,會有事才怪。”南宮妄略帶責備的語氣,讓南宮淺狠狠瞪了他一眼。
“移植?人皮?”
“你的皮已經壞死了,不然怎麼讓你見人?”那日優淺抱著上官詩阮,差點將皇宮掀翻。他吼著禦醫,砸著各種各樣的古董,弄得一室狼藉。當南宮妄說隻有兩種方法可以讓她不至於毀容,南宮淺的眼中明顯一亮。
“第一種方法,就是讓她吃下這藥,經曆三次蛻皮,將臉上的死皮退去,便可以恢複以往的膚色。第二種方法,就是人皮移植,將她臉上的死皮剜去,給她移植新鮮的人皮。”
“我聽說天牢有個妃子是要處決的,她的皮膚很好。”不知道哪個公公冒失地開口道,這句話讓眾人心中一鬆,未嚐不是一個好辦法。
“不要,不要別人的,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