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可昕這樣一個沒被父母疼愛過,又被拋棄過的人,隻會擔心自己被拋棄,而不會主動拋棄。

九爺對她不錯,兩人沒什麼波折。

她沒有走的理由。

沈聿青恢複了正經。

他和她的想法一樣,知道她不會無緣無故跑了。

思索了一下才說:“可能是那件事。”

“哪件事?”

宋徽宜下意識反問他,隨即又想到了什麼,有些訝然,“不會吧?她一個人竟敢……”

隻是這樣想,又覺得可能性很大。

周時前幾天發了電報過來。

電報上是加密文字,密碼本在沈聿青這裏,說他這幾日會行動。

周時不會將這些機密告訴她。

她能知道這件事,隻有一種可能。

沈聿青叫來軍官,讓他將今日的報紙拿來。

很快,軍官把報紙送過來。

宋徽宜湊過去和他一起看,幾份報紙的頭版都是周時被淩家軍刺殺,昏迷不醒的消息。

這下,沈聿青心中有九成肯定。

剩下一成,還要等軍官去找了線索才知道。

“南城有去皖城的火車,她要是找周時,肯定會坐火車。”

宋徽宜說著又否認了,“不對,她坐不了火車。昨晚下了許久的雪,早上出門地麵上都有積雪未化,火車會停運。”

“她會找馬車。”沈聿青說。

他當機立斷,叫來譚紹遠,讓他現在派人開車去皖城。

現在才十點。

從南城去皖城,很長一段都是同一條路。

馬會累,不能一直跑,跑上五十裏路就要停下來休息,再多就超荷了。

載人的馬車為了保持乘坐的舒適感,一個小時大約能跑四十裏路。

就算她八點到現在沒有停歇,也不過跑了八十裏路。

汽車速度快,可以不停,用不了多少時間就可以追上。

譚紹遠問他:“少帥,找到人是帶回來還是?”

“她要去就把她送過去!”

譚紹遠說是。

他去安排人去皖城。

“周時老年吃嫩草,還真把人小姑娘的心拐走了!”

沈聿青將宋徽宜抱在腿上,戲謔的笑起來,“之前看到她總是唯唯諾諾的躲在周時身後,沒想到一個人竟然真敢往皖城跑!”

宋徽宜也很意外。

“夜裏才下了雪,馬車趕路也不好趕。一路危險不說,到了皖城也很難找到周時。”

她說,“她也是對周時用情至深了,就是不知道他什麼心思?”

沈聿青漫不經心說:“還能什麼心思?他想睡她!”

宋徽宜瞪了他一眼:“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我說的有什麼錯?不然他把她留在身邊幾個月當擺設?”

沈聿青笑道,“徽宜,男人就那麼幾個心思,有沒有其他心思不是我們去猜的!不過,要是此去皖城他們倆真成了,我還是個大媒人!”

“怎麼說?”

他從後摟著她,把玩著她的手指,摸著她的指節一寸寸的揉捏著。

他笑聲散漫:“我讓他回去的,不是嗎?”

宋徽宜恍然。

她轉過身子,正對著他:“我在後花園遇到沈如也時,他好像還不知道這個消息,這會兒也應該知道了吧?”

“肯定知道了。”

沈聿青促狹而笑,衝她眨了眨眼,“徽宜,要不要去看場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