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驚,看著戴在無名指上的戒指,眼眶莫名有些濕潤。
她錯愕問:“戒指?”
沈聿青說:“西式婚禮都穿婚紗戴鑽戒,我們雖然接受了新思想,骨子裏還是鐵打的中國人。我們也辦傳統婚禮,戴金銀戒指。”
她止不住點頭。
她的心思已經徹底沉浸在這枚戒指之上,腦袋完全思考不了。
她愛不釋手的撫摸著指尖的素圈金戒指,聲音哽咽而悶悶的:“哪有你這樣提前送戒指的?”
“我們注定是對方的,提前送和大婚當日送沒有區別!”
他不知從哪兒又摸出一個盒子,塞進她的手中。
他笑得愜意:“不辦新式婚禮,鑽戒也是要送的,徽宜戴著玩兒!”
宋徽宜打開盒子,裏麵是一顆鴿子蛋大的鑽戒。
“這麼大,也不嫌沉得慌。”她嘟囔著。
她心口不一,嘴上在抱怨著,眉梢和眼角彎了下來。
眼睛上的酸脹傳遞到了鼻腔,她感覺鼻子都有些堵著了。
戒指和其他物件的寓意不一樣。
她目不轉睛的盯著戒指,眼底一片清明逐漸化為了霧氣的模糊,終是喜極而泣。
她背過身,無措的擦著眼淚。
“徽宜感動了?”他知道她的心思,戲謔的調侃了句。
他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想要將她帶入自己的懷抱,她自己先偏過了頭,將頭撞進了他的胸膛。
“都怪你!”
她躲進他的懷裏哭,帶著嗔怪和撒嬌的鼻音,“我都餓成這樣了,你還要我費力氣流眼淚!”
語氣埋怨,卻柔軟得不像話。
他愣了一下,失笑。
“是是是,我錯了。”他笑。
手在她的背上輕輕拍打著,他低著嗓音哄她,安撫著她的情緒。
很快,她變成了小聲啜泣。
鼻子一擤一擤的,直起了身。
沈聿青拿了紙巾將她臉上的眼淚擦幹。
他打開房門,譚紹遠在門外。
他讓他買點吃的回來。
譚紹遠一直在門外守著,知道他們大半天沒吃東西,為了節省時間,便隨便在飯店門口買了些吃食回來。
吃過飯後,他說帶她去一個地方。
兩人從飯店出來,白肅將車停在門口。
“蘇城都有你的人!”宋徽宜說。
“北邊都有我的人,更何況南邊?”
沈聿青親自打開車門,等她進去才上車。
他笑,“徽宜,我半月前得了個寶貝,我帶你去看看!”
“寶貝?”她心生好奇。
她知道,沈聿青能說是寶貝的東西,一定是珍貴又稀奇的。
好奇從心底竄出來,在她的心底湧動。
他神秘而笑,不願現在透露。
她忍不住又問他:“是什麼?”
他但笑不語。
見她臉上都是探究和興趣,他笑著拍了拍她的頭:“徽宜,你看了就知道了!”
她便強壓下心中好奇。
車子從一路開到郊區,專走偏僻的小路。
有些小路並不平坦,一路顛得她不太舒服。沈聿青提早拿了個墊子壓在她屁股下麵,才好受許多。
越走人煙越是稀少,直到附近連村莊村落都瞧不見了,車子才緩緩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