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肩還是有些隱隱的疼痛,隻要不亂動,倒也能夠忍耐。
比起昨晚,這點疼痛已經是小打小鬧了。
她困難的扭動了一下脖子,“你怎麼來了?”
“姐夫……沈聿青給家裏拍了電報,我們知道你受傷很擔心。”
他說,“沈聿青在蘇城行蹤暴露,我們一起過來動靜太大,加上最近事情也多,我便自告奮勇過來了。”
沈聿青笑:“你小子,我都跟你姐訂婚了還叫我名字!”
他毫不客氣的指揮他,“快去,叫軍醫過來給你姐換藥!”
宋月成聽到他欠揍的語氣,想打他。
不過事急從權,宋徽宜身上的傷要緊。
他決定大人不記小人過,暫且放他一馬。
他出去叫軍醫。
昨晚在飯店幾個人受傷,幾位軍醫留在這邊隨時待命。
軍醫檢查了傷口,說傷口沒有發炎,不要碰水,按時換藥即可。
“你一整天沒吃東西了。”
軍醫走後,沈聿青讓她坐著等一會兒,“傭人燉了湯和粥,我去拿了給你。”
宋徽宜點頭。
沈聿青便出去了。
宋徽宜傷在肩膀,宋月成不便去看,便在門口等。
見沈聿青開門出來,剛要竄進去,被他壓住了肩膀。
他將他推出門外。
宋月成沒吱聲。
他知道沈聿青有話要單獨和他說。
“查到誰做的了?”他問。
“還沒。”沈聿青說,“這小子本事沒有,嘴倒挺硬!我的副官沒問出來,應該是道上的殺手。”
譚紹遠請示過他幾次。
不過他擔心宋徽宜的傷勢,守在床邊想要等她醒來,便讓他們先審著。
想到她的傷,他滿心的煩躁。
從上衣口袋中摸了煙盒準備抽煙,剛要點火又想到會留下煙味,悶悶的將煙盒塞回了口袋。
還是壓不下心底的煩悶,他又將煙盒摸了出來,拿了根煙咬在齒間。
用來解解煩。
他們下樓。
傭人見他下樓,立刻進了廚房將煲好的湯和粥拿了出來。
宋月成要接過托盤,被沈聿青搶先了。
他說:“等你姐睡了,你留在這陪著她,我親自去審。”
“好。”宋月成應下。
又說,“你審出來,我和你一起去。”
“你一個小孩子摻和什麼?”
沈聿青斜睨了他一眼,嗤笑了聲,“徽宜還受傷,我把你帶去要是你也受了傷,她豈不是更擔心?”
“我跟著父親學了很多!”宋月成反駁說,“我肯定是要跟著你去的!他傷了我姐,我要去報仇,將他千刀萬剮!”
他怒火中燒,無法抹平。
他的性格是有些急躁,但辦事已經初顯手段。
沈聿青看了他眼。
他驀地想到自己的兩個兄弟。
青幫幾個孩子也是同父異母,卻和沈林洋和沈如也兩個樣。
宋月成現在十八歲了。
六年前,沈林洋和沈如也,都是十九歲。
他們還比宋月成年長一歲,那時候都沒有宋月成的覺悟。
“宋沛文的孩子倒是沒一個孬種!”
他嘴角綻開一抹欣慰的笑,“你們幾個都沒長歪,我倒真多了幾個好兄弟!你也該曆練曆練了,我在你這麼大時,都已經上戰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