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同意了。
沈聿青親自喂宋徽宜吃了東西。
她一天沒吃東西,肚子餓得慌。
隻是餓,卻沒什麼胃口,吃了幾口就沒吃了,還是沈聿青在旁邊哄了許久,才吃了小半碗。
宋月成一直在旁邊看著。
沈聿青對宋徽宜的耐心,超乎了他的想象。
吃過東西,軍官將湯藥送了上來。
湯藥很苦,她咬牙一口全喝掉了。
沈聿青拿了蜜餞給她,她吃下。
她和宋月成說:“月成,我這邊沒什麼事,發個電報回去讓父親和哥哥們別擔心了。”
“我到的時候,已經拍了電報回去。”
“那就好。”她放了心。
兩人陪著她聊天,藥效發作,很快她就又犯困了。
她睡下了。
沈聿青把譚紹遠叫了回來,讓他在這守著宋徽宜,他親自去審問。
關押犯人的地方離這裏不遠,藏在酒窖的地下室裏。
他和宋月成出去了。
這一去,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回來。
宋徽宜又睡了一覺,精神也好了許多。
譚紹遠叫了兩個傭人在房內照顧她,他則在門外守著。
軍醫檢查她的傷口恢複情況,說傷口已經在慢慢愈合了,今天天氣好,可以下床去院子裏走動一下。
傭人跟著她。
她在院子裏走了兩圈,迎麵看到沈聿青和宋月成。
他們看到她,愣了一下。
兩人下意識對視一眼,沒有第一時間靠近她。
“你們在發什麼呆?”
宋徽宜緩步走近他們,輕聲詢問,“譚副官說你們昨晚出去審犯人了,怎麼這會兒才回來?”
他們出去整整一天了。
一靠近,她聞到他們身上濃厚的血腥味。
兩人穿的黑色大衣,看不出血的顏色,鼻子卻能聞到刺鼻的味道。
她立刻就明白了。
大約是審出來了,他們去找人算賬了。
傭人懂事沒有靠近。
她問:“是誰做的?”
“南邊一個小軍閥!”
沈聿青說,“他在道上找人買我的命!昨天來的就是辦事的殺手,他們隻知道要我的命,不知道買主是誰。”
又不屑的冷嗤了聲,“五十萬就想要老子的命,還派了這麼些雜碎過來!”
宋徽宜暗自吃驚:這些人膽子太肥了!沈聿青多難殺啊,為了五十萬連命都不要了!
五十萬,六百多根大黃魚。
它是一筆巨款。
隻是沈聿青這些年胡作非為讓人抓不到把柄,讓所有人都氣得牙癢癢還拿他沒辦法,他這人實在難辦。
區區五十萬,就顯得捉襟見肘了。
用腳趾頭想想也不劃算。
“我們去了五道門。”
五道門離這邊不遠,開車三個小時。
他們夜裏一點開車過去,半夜到了地方。
夜深人靜時最好下手,沈聿青手下的兵都有本事,悄無聲息抹了四周暗哨的脖子。
五道門老大一睡醒,就發現沈聿青和宋月成坐在他的床頭。
宋月成說,“五道門的老大不交代買主的信息,姐夫說不交代一分鍾殺一個人,殺到第八個他沒忍住,還是交代了。”
他們開門做生意,不是給自己找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