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青說交代買主就放過他們。

他不願說,要是失了誠信,以後生意就做不了了。

可眼下五道門的人都要被沈聿青一個個宰了,人沒了還怎麼做生意?

他分清局勢,咬牙說了名字。

他得到名字,直接一槍終結了他的性命。

沈聿青在這方麵一向沒什麼誠信,謊話張口即來,不過是套話罷了。

他們傷了宋徽宜,他不可能讓他們好過。

給他一槍,都是善終了。

五道門老大一死,剩下的都是殺戮。

五道門一夜之間不複存在,離開時還放了把大火將他們的基地燒了。

這個消息,沈聿青讓人傳了出去。

他還砍下了五道門老大的頭顱,讓人送過去。

他這段時間要照顧宋徽宜,沒時間跑那麼遠去教訓他,至少也要等到她的傷口恢複的差不多。

他不去,也要讓他這段時間在戰戰兢兢中度過。

沈聿青擅長心理戰,他知道怎樣讓人害怕。

宋徽宜沒說什麼。

他們想要他們的性命,不是什麼好人。

宋徽宜也不是善人,她也是別人眼中的惡人。

這個世道本就殘酷,她隻在意自己在乎的人,其他人的性命不值得她可惜。

見他們精神不錯,沒有受傷她就放心。

她注意到一個細節,笑問宋月成:“才出去一趟,回來就叫姐夫了?”

宋月成臉蹭的一下紅了。

他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尷尬的想要撓頭,卻摸了一頭的血,很是滑稽。

血不是自己的,都是別人的。

“徽宜,我的魅力折服了他!”沈聿青得意洋洋的笑。

宋月成一聽不樂意了。

他顧不上尷尬,氣洶洶的反駁:“你不要給你臉上貼金!”

“哦?”沈聿青但笑不語。

最後,還是宋月成幹巴巴的解釋:“你們訂婚了,以後總是要叫姐夫的,我提前適應一下。”

“是吧,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又和宋徽宜說,“身上血腥味太重,本想洗了澡再去找你,沒想到被你抓了現行!”

“該我知道的我還是會知道的!”她笑。

她讓他們先去洗澡。

***

宋月成在蘇城呆了三天就回去了。

宋徽宜恢複的很好,又看到沈聿青對她關心備至,他也放心。

他不想在這裏天天受沈聿青的氣。

三五句就能被他那張嘴說的一肚子火,他幾乎次次都是啞口無言還不了嘴。

沈聿青原本就打算在蘇城玩上幾天,將宋徽宜送回南城再回來。

他有很多事要做。

這下也好,宋徽宜不適合舟車勞頓,便在蘇城的宅子住下。

她的傷口開始結痂。

這個時候,她的肩膀不再痛,差不多行動自如。

沈聿青本想陪著她,宋徽宜卻不想耽誤他的事,總歸她現在恢複的差不多了。

他忙了起來。

幾乎日日都是早出晚歸。

回來一趟都要三個小時,宋徽宜看著他眼底的青色,很是心疼。

“你不用每天特地回來看我。”

她說,“你這樣來回跑太辛苦,我都不好安心休養了,巴不得現在回南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