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廷的變化對平民沒有任何影響,他們的生活一如往常。洛陽的大集,趕市的人們一群一群地從街上走過,洛陽北市口,隻見一個長相端正的小夥子,大冷天的光著上身,打著赤膊,頭上係著一條紅帶子在舞棍,地上擺著藥攤子。圍著一圈人看熱鬧。
一輛華麗的馬車悠閑的行進著,旁邊跟著一隊兵士,一個秀美的女子掀起窗簾向外眺望。“停下。”一個丫環的聲音,馬車停在了膏藥攤子旁。小夥子舞興正酣,眾人齊聲喝采。
女子向身後的兵士看了看,一個侍從跑過來滿臉堆笑,“公主有何吩咐。”公主的目光停留在小夥子身上,侍從順著她的眼神看過去,馬上說,“明白了,公主請先行,奴才這就給您辦好。”
幾名士兵擠出人群。圍觀的人看兵士來了,都散開,舞棍的小夥子眼看著主顧都走了,拿著破帽子,追過去,“別走啊,賞幾個糊口的錢吧!”可是人已經走光了。他回過身,兵士們正收他的藥攤,忙上前行禮,“兵爺您行行好,我還靠這個吃飯呢?”
一軍官把一匹馬牽至他麵前:“請上馬。”
“請?”從小到大還沒人跟他說過個請字呢,不知道這是要幹嗎,問道:“誰的馬?”“上馬再說。”士兵們已收畢藥攤,策馬而去。
他用棍挑起衣裳,躍上馬背。軍官領著小夥子絕塵而去。
公主府裏,牆上鑲嵌著一個龍頭,眼睛是活動的。牆的另一麵,女傭們正給白天那個賣膏藥的洗浴。太平公主問她的侍女:***怎麼樣?”
侍女有些羞怯:“他知道是公主有請後,什麼也沒多問。”
“哦。看來此人粗中有細,頗解風情。一會兒讓他進來吧。”“是。”侍女回答。
太平公主手托著腮,橫躺在床上,身上披著一件粉色的紗衣,隱約看見裏麵優美的軀體。她滿麵含笑地看著剛剛洗浴過的小夥子。“聽說你的棍術很是了得,能否讓我開開眼界?”
幾天後,太平公主帶著一名氣宇軒昂的青年人進了皇宮。
宮門口她摸出幾枚賞錢給太監,“替我稟報一下太後,我要覲見。”
“好。謝公主。”太監正要走又轉過來說,“太後這幾天脾氣很大,公主可要小心。”“知道了。”
太後在大殿裏獨自走著,最近她覺的煩悶。這個六旬老人,一直保養很好,看起來四十左右。太平這時進來。
“聽說母親近來聖體欠安,女兒很是擔心……***
“沒什麼大礙隻是睡不好,頭疼。”
“太醫怎麼說呢?”
“也說不出個什麼頭緒。他們要給我紮針,我不準,按摩、湯藥也不管用。”
“母後,依女兒看來,您的病是陰陽不調所致。”
“是嗎?”“一定是的。母親以陰之玉體長年操勞,卻沒有陽氣相補,陰陽失調,精神自然就日益衰減。”“依你之見……”“采陽補陰。女兒為母親找到了一味藥。”她笑了起來。